原来李忘生竟然将”
阿萨辛一语至此,霍地回身一转,背向李氏姐弟及萨恩克:
“好了!”
“我所能帮、我所能说的,也仅止这些!李忘生!萨恩克!你们与天门下次的周旋,各安天命吧!再见…”
阿萨辛说走便走,正想纵身而去,就在此时,李忘生却又张口叫住他:
“慢着。”
阿萨辛闻言立时顿足,却并没有回看李忘生,也没有问他为了什么叫住她,李忘生木然的看着这一身白衣,婀娜背影,看着这白衣阿萨辛的心,缓缓道:
“你,有信念。”
“你,是一个好人!”
对于这个“榆木脑袋”的突然赞许,不仅萨恩克感到奇怪,就连凹凸有致的阿萨辛身躯也为之轻轻一震,可是她仍没回头,仅是淡然的道:
“多谢!可惜好人未必会有好的下场!就像我许久以前,在我还没有成为今天的阿萨辛之前,也和当年未被灭门的黄莲一样,并不是很坏的人,只可惜…”
“人生实有太多际遇不能自行操控,到头来…我也无法自己,逼于陷身红衣教教主,成为神州武林正道人士口中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
“李忘生!如果你真的想报我今日的相救之恩,我希望,若今次6危楼武渡苍生的计划真的全般落败,而你们又处于优势之时,请你们放6危楼一马…”
“你们本是可怜的人,唉!6危楼,甚至比任何人更为可怜,因为他如今所干的一切,都是为了武林还有神州黎民百姓,全部不是为了他自己,可是他却义无反顾,一意孤行地错下去…”
“我与他相交已逾五十多年,从未听闻他诉过半句苦,不过他的苦,我晓得…”
“可惜,他太坚强,太倔强,从不肯接受我的温柔…”
阿萨辛提起6危楼,若有憾然,纵是李忘生与萨恩克,也隐隐感到,她对自嘲邪恶的6危楼有一种特殊的怜借,特殊的感情。
放6危楼一马?阿萨辛的话虽如此,惟李忘生心里明白,单单轩辕亦贤对他来说,已是一个相当棘手的角色:现在又蹦出一个准备实施神秘计划的6危楼,武林似乎酝酿着一个惊天阴谋,到时候恐怕风云变幻,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真到那时候,只怕反而是6危楼、天门愿否放过他们的问题…
“我真的要走了!”
“李忘生…”
“我阿萨辛兴遍千山万水,也从没听过任何人对我说过一句令我舒服的话,不过今日,李忘生,我很感激你那一句话…”
“可惜,我暂时还是不得不走!”
“你好自小心…”
“后会有期!”
阿萨辛那低沉而忧愁的声音,终于在迷离的山野间远去,她白色的身影,亦如一头忧愁的幽灵般消失。偌大的树林,只余下伤卧地上的李忘生与萨恩克,以及仍昏迷不醒的李谡。
李忘生被武功盖世的轩辕亦贤施展飞火流星时所受的严重内伤,除了令他不能动弹之外,伤势之重,其实亦早应教他也即时昏厥过去,可是因不能肯定三人的安危,而且更想在阿萨辛言语之间知道更多真相,一直在苦苦支撑。
此刻危机已过,李忘生苦苦支撑的心志不免有点松懈,再者轩辕亦贤独特霸道的火元气入体,在他在伤痕交织之下,脑海逐渐昏沉起来。
惟在还未完全昏过去前,李忘生仍侧脸一瞥正伤卧在距他五尺的萨恩克,虚弱而断续的道:
“萨恩克,我快支持不住了,你的情况如何?”
萨恩克并没回应,也没回望李忘生,李忘生亦不以为意,继续说下去:
“唉,恐怕我们这次昏过去后,再度张开眼睛时,所面对的,不单会是轩辕亦贤一人,更是两个我们未必可以应付得来的敌人,天门与6危楼!”
这一次,李忘生确是有点担心;皆因轩辕亦贤刚才所露的实力,确是非常强大,甚至已可与少林神僧渡法比疑。
更何况,天门还有一个圣主!还有天门内神秘莫测的其它高手,譬如,已知未曾一败过的北地霸主,柳霸天!还有6危楼…
一阵晚风吹过,浓雾重重掩盖南屏山,更吞噬了终于完全昏过去的李谡、李忘生、萨恩克三人…
夜幕已尽低垂。
今夜愁云惨淡,皎洁的明月被乌云所遮盖。
浩气盟一间厢房中,李忘生也悠悠的醒来,适才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他的身边站着纯阳宫的几个年轻弟子,还有灵虚子上官傅明这个身着白色道袍的胖子,他们的目光,宛如在观赏着珍禽异兽一样。
“啊!掌门师兄,已经醒过来哪!”
“哈!那真是太好!”
众人乍见李忘生苏醒,不禁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
李忘生眉头深皱,脸上且露出一股讶然之色,他也从没尝过给弟子围观的滋味。
是谁救了他们?李忘生并没兴趣深想,正想从床上一坐而起,没料稍一劲,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