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少林寺的弟子当场尽皆一愣,源于他们从没听过这样的一个声音,一个听来佛法比渡法更高深百倍千倍的声音!
李谡剑魔独孤剑也极为好奇,这人是谁,众人纷纷回头,朝适才声音出处瞥去,可是……
但见夜风凛凛,他们身后那有半条人影?
“怎会这样的?大家适才可听见有人在我们身后说话?但为何目下又不见任何人影?”几个武功平平处在先天期的和尚疑惑的道。.┡M
不错!他们双耳朵尽皆听见了!只是以他们现下的武学修为,根本不晓得这个世上,有一种身法,甚至比那凛冽的寒风还要快!
还要潇洒飘逸,无影无形!
就在众僧疑惑同时,一阵寒风已然掠来,随风而至的,不独有风尘,还有一条洁白得像冰雪的人影…
他?
他,正是适才在多名少林寺僧众身后说话,却又飞快飘来的那个声音!
但见这个他,却是令人失望至极,甚至连不以貌取人的李谡也皱起了眉头,因为来人太普通了!
五官普通,衣着普通,甚至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高手风范,站在那里就好似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但,正是这个人的出现,叫已面若死灰的萧山陡然大怒,喝骂道:
“王遗风,老子不用你假好心!你跟严纶都是一丘之貉!”
李谡樱唇轻启,细弱蝇语喃喃一句“王遗风?”,话音未落,犹见他已身形飘飞而起,落在渡法身畔,拱手作辑地恭敬道:
“渡法前辈,师傅他老人家曾说过,萧山早已入魔,加之在波斯拜火教多年,想来魔性已深,您这么做也不过是枉然。”
渡法横冷的瞥了王遗风一眼,狠声道:
“哼,王师侄,你可知这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少林寺早前被明教的人肆意屠杀,犹玄正最为尊敬的师傅渡难大师亦命丧黄泉,眼下听见王遗风一来就要求渡法放了这杀师仇人,心急如焚地制止道:
“师伯,不能放了萧山!”
微顿,一脸不善的遗风喝道:
“咱们要降妖伏魔卫道,这个萧山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岂能轻易饶过他…”
这肺腑之言也说到几个少林寺弟子心坎里去,谁说和尚没感情?和尚他也是人!有着七情六欲,一少林和尚附和:
“是啊,是啊…师祖,不能轻饶,咱们不报仇,也要阻止萧山继续作恶啊”
“对啊,王施主,您这可是妇人之仁,须知萧山可是魔教贼子,倘若今日放过他,其必定会展开报复,到时候江湖再起波澜,腥风血雨,多少无辜正道豪侠遭其辣手,无数家庭蒙难…”
一时之间,少林寺的和尚们全围拢在王遗风的身旁,如同念经似的喋喋不休,给其讲明道理,道出恶果。
李谡站在一旁也并未插话,反而继续打个酱油,凑个热闹。
王遗风静了半晌,方才凝眸注视着少林寺真正做主的渡法和尚,道:
“前辈,您与家师是至交好友,不如废除我师兄武功,让他不能再逞凶作恶,做个普通人吧。”
萧山闻言勃然大怒,双目暴睁,言辞激烈愤慨地道:
“王遗风!你好狠毒的心肠啊!你们这群伪君子!要废萧某武功,轮不到你们!”
的确,萧山武功出自明教,要废也理应明教的高手亲自出马,王遗风此举无非丝毫不把明教与什么武林规矩放在心上,再说其动不动就要废别人苦心修炼的武功,心肠着实还有几分的歹毒。
渡法沉默片刻后,皱着眉头道:
“王施主,还请你让开,我们少林做事,无需向你解释。”
边说边侧脸正,吩咐道:
“还不将萧山这个魔头拿下,带回达摩洞关押,以梵音化除其满身魔性,叫他幡然醒悟!”
“阿弥陀佛,是师伯!”玄正双手合十颂了一声佛号,当下几个少林弟子鱼贯而出,伸手去抓萧山。
王遗风见状,抢先一步,如虹贯日飞出,以众人难以目辨清之势拦在了萧山身前,缓缓的诵道:
“地上凡情朝露过,如何灭却心头魔。”
渡法接口道:
“魔由心生,萧山因痴成魔,太过执拗,还是让我佛替他接触困惑,我佛慈悲……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于,色不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无牵挂,无牵碍故……”
渡法诵经之声娓娓传入耳中,宛若佛音劝导恬静祥和。
萧山却置若罔闻,怒吼道:
“臭秃驴,你别假仁假义了,你不过是想逮到老子,严刑逼问我严纶的功法还有明教神功,以及血瞳秘术而已”
说着,意态犹甚疯癫,“哈哈”仰狂笑起来:
“哈哈,你们这群伪君子,总喜欢要给自己的贪念找一个借口,任你巧舌如簧,呵呵,老子也能瞧清你们的真实面目,别他…马的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