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三人看来全都是根骨质资极为不俗的好料,我不能全便宜了她,以她今日显出的手段,恐怕不消几年,这几人成长起来,必定会成为我儿的心腹大患!”
“我要捷足先登,先纳两个再说!”
高克明意念至此,也不要脸的沉脸喊道:
“师姐,我也这些年也没收徒弟,今日,既然师姐纳徒,那我也趁此机会,收上两个吧!”
他至今不纳徒弟,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亲传徒弟可能威胁到高克明的两个儿子,养虎为患…
李谡转身翘首凝眸而视,冷笑:
“呵呵,高师弟,想不到你也要从师姐手里抢人啊?”
这话怼得高克明一张老脸没办法搁,但,眼前三人千里挑一出来的,绝对不可以让李谡一人吞下,他即厚着脸皮道:
“师姐,此言差矣,咱们俩都是蜀山剑宗之人,现在同时纳弟子,这是双喜临门啊,是壮大我蜀山的天大好事…”
高克明先混淆视听,把话题给岔开,然后一口气,毫不给李谡插嘴的机会,噼里啪啦的嘴巴如同吹喇叭,继续道:
“师姐,这样,师弟我也不横刀夺爱,您先挑一个一好的”
“自古有孔融让梨,今回,我也把最好的让给您!余下的就留给我吧,您一个女人家,李森、焱儿想必都够您忙的,那弟子啊,不能贪多,教不会啊,那个误人子弟!”
这短短一句话,蕴含的意思可太丰富了,夹枪带棒、抬高贬低、明捧暗损!
首先挑一个,那另外两个必定心中不服,必怀芥蒂,在千百双眼睛看着,倘若李谡三里挑一,那另外两个人肯定自觉被小觑了;然后,高克明又故意将女人咬得很重,说的清晰,意思很明显,女不如男,再则提及她俩个儿子,明显不是说于她听的,而是给梁近、王振、徐麟三人听的,言外之意是,你拜吧,拜了之后她铁定为了儿子藏师,不会尽心教导,传授你神功,跟了我高克明那就不一样了,吃香喝辣…
这高克明的确非常损,把李谡先前露出的威慑顿消无形,不得不说,此人的韬略之强,瞬间就能搬回颓势,把李谡又架在火上烤!
高克明龌龊的思想李谡并未去考虑,脑海中只是思量着纳徒之事,确如其所言,不能同时收多了,也不能少了,如今有三名资质不错者,顺高克明的话,还需要从这三名中挑拣一名,余下二人将会失去成为她徒弟的资格!
不过这个问题也实在太容易解决了,既然眼前三人皆有不错的资质,那当然是挑拣最合李谡眼缘的1名少年便行了!
李谡不由分说,当下已如昂首信步,一步一步的向教场上这三名少年接近,欲审视这三人的气概及容貌!
梁近、王振、徐麟三人父辈实际上都认识,而且都是习武之人,好勇斗狠,自然三人私底下没少打架,结下梁子,其中实力最强的莫过于梁近、其次徐麟,最后王振;而他们三人也晓得走来的李谡,武功通天,又知晓三里取一,若是被挑中,学点皮毛也绝对比跟着高克明做劳什子掌门弟子好,这三个少年脑子也不蠢,可没受高健、高春来的窝囊气…
一直视王振为眼中钉的梁近,原来所站之位距王振并不远,但听他低声对王振道:
“嘿!小杂种!想不到你也有此等能耐能熬过她老人家一指,不过,也许只是你运气好而已!其实,你未前来已注定失败了!她又怎会看上你?哼!”
徐麟闻言,也即时插嘴,对王振尽情揶揄:
“没错!瞧王振你一身褴褛,实在太像一个小乞丐了,也真亏你有勇气出席检阅大会。”
原来,王振的父亲两年前被高克明派出攻打一个帮派,意外中毒死了,蜀山剑宗虽然负责他们一家老小的后续生活,但,孤儿寡母,王振家也拮据无比,身上所穿是他最好的衣服,还是三年前置办的,被虫蛀了,打了几块布丁,看起来,还真像是个逃难的乞丐…
梁近见徐麟附和自己,不禁喜滋滋的道:
“是呀!武林,只属于出类拔萃的胜利者!她老人家的弟子,你靠乞讨不来的!哈哈……”
乞讨?王振骤闻此语登时面色一沉,他纵然地位低微,也从不希罕什么同情!他向来对梁近千般容忍,但今日,竟出奇地、倔强地回他一句:
“对了,武林弱肉强食,胜者为尊,所以像你这种依赖父荫的弱者!今日连乞求的机会都没有。”
梁近父亲是高克明心腹之一,麾下门徒过百,正站在台上呢;他的地位在蜀山内部年轻一代,除了高家兄弟、李谡四个子女,便是第三梯队的,他不虞王振这种平头百姓这回竟毫不示弱,且词锋极为尖锐利害,当场不知所措,傻愣的道:
“你敢反驳我?”
王振已不想与这仗着父辈的废物搭腔下去,因为若非一直顾忌会开罪其父,他故意藏拙,处处让这梁近还有徐麟;以二人的武艺、才智,根本非他对手,他不再望他。
梁近见他猝然傲慢若此,更是恨恨的道:“哼!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