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宗吾此次比斗关系重大,不单单是为了自己重出江湖,忘记过去,开始新的人生,同样,也是为了蜀山!
这一战,他不想败,也未必会败!
湖面趋于平静,李谡二人却也已离去。
杭州城最大、最豪华、最著名的悦来客栈内,客人满堂,喧闹无比,有三三两两大声划拳喝酒的江湖草莽,也有故作潇洒鸣诗作赋的才子,亦有身着精美华服的商贾巨贾。
倏然,诺大的大堂内,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嫉妒、好奇、贪婪等等复杂的表情,全因一个事。
一个貌美如花,妩媚动人的女人竟然跟一个敦实猥琐的老人并髻而入,这就是有些奇怪了,习武汉子们默想:
“奇怪,两人身上没有一点真气运行的迹象,不似高手啊?”
商贾们暗忖:“怪哉,老头穿着虽然华丽,上等蜀地丝绸料,但显然那个女子身上的做工来看,应是出自宫匠,又并肩而行,不似主仆。”
还有人暗自猜测,这两人是不是父女。
来人正是李谡、李宗吾二人,倏然,李宗吾凝气传音给李谡三个字:
“有杀气。“
李谡也同时感觉到了,余光瞥见大堂角落一桌有四个商人正襟危坐,就在此时,杀气陡然消失,李谡嘴角上扬,挂着一丝冷笑,忖道:
“哼,四个打扮成商人的江湖汉子,而且对我们还有敌意?”
小二这时,也热情的招呼她俩到了一桌,倒上茶水,那股杀意再次涌现,适才杀气稍瞩即逝,是因为那桌一名年约四十的汉子,功力看来亦相当不弱,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已能把杀气收放自如,可是,如今李谡再次感到杀气汹现,却因四人似乎已在全神戒备,蓄势待,所以杀气才会在四人如箭在弦之间,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他们身上散的是杀气,那显见他们正想杀人,他们想杀的人,又是何方神圣?会是李谡二人吗?
李谡与李宗吾见状,并未闲聊,反而皆凝神静听,竟是让她给听见四人的密话:
“大师兄,那个秃子就是李宗吾,看起来并不会武功啊,值得咱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错不了的,三师弟,传闻李宗吾身体异于常人,剑客大家都知道,需要身体高大,胳膊长、手掌厚、五指粗,方能攻击远、出剑快、握剑稳!”
“而这个李宗吾五短身材,身体灵活多变,据说使的一把两尺长剑,以贴身近战,叫对方的优势无法挥,故战胜一个个对手,当年有个绰号叫矮脚虎”
“大师兄所言极是,但师傅他老人家不单是绝世剑客,更是铸剑大师,那李宗吾今次看来也不咋的,他身边女子,诸位师兄可知是谁?”
“谁?”
“安阳公主,据说已生五个孩子,身材还未变样,当真…”
原来是藏剑山庄的探子,然而李谡听罢,却有点不以为然,心里也琢磨着为何不见高克明、春丽等人。
就在此时,一个二十余岁,眉清目秀的青年在大群人簇拥下,耀武扬威的提着三尺青锋闯了进来,那四人乍见来人,立马迎了上去,不过他们腿脚虽利索,也快不过青年一张跋扈利嘴:
“谁是李宗吾,给我站出来!”
神情不可一世,语气张扬骄横,一出场自带音乐背景,脸上写着我是**。
李谡眉头一皱,忖道:“这孩子脑袋进水了,居然这么耀武扬威的来找大师兄,想必就是叶英的儿孙之类。”
转瞬又想李宗吾决战之际,不宜出手,提早动用凝敛的战意、神元,深感这青年并不蠢,
恐怕是故意来恶心李宗吾,令他战前出手,破坏其平静的心气,心念电转,李谡腾身而起,叱道:
“闭嘴,你谁啊。”
青年咧嘴,剑指李谡,神气道:“哟呵,你谁啊?敢跟我叶青这么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哗。”
客栈爆出惊呼声,议论纷纷:
“是杭州小霸王,叶青…”
“他是谁?老刘说道说道?”
“藏剑山庄四少爷,其父就是叶英大侠啊!”
果然如李谡所料,还真是藏剑山庄的公子;她美目一扫叶青,冷笑道:
“原来是藏剑山庄四少爷,不知有何贵干?”
叶青似乎是个二愣子,脸上极不耐烦,盯着李宗吾耻笑道:
“喂,那秃子,你就是来找我爹挑战的李宗吾?”
“师兄!”李谡垂看着他,怕其被叶青羞辱之语所激,含怒出手,急劝道:
“小小二世祖,就叫师妹替你打吧。”
李宗吾翻了翻鱼泡眼,又故作潇洒的摇摆了一下头,伸手捋顺飘飞竖起的寥寥几根头,嘿嘿的怪笑道:
“呵呵,好哇,师妹,教训教训就可以了,不要杀了这小子,让叶英在跟我决斗前,因丧子之痛,而提前气死了。”
“呵呵…”
这话可真够损、够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