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步窜出,躲过剑尖上的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李谡,媚笑道:
“主人,请喝茶?这些斟茶递水的粗活,还是我们这些下人来做比较好。”
这话也够损的,他倒是真当自己是李谡仆人,问题是这茶是王仁倒的,这不拐着弯骂王仁也是个倒水的下人嘛!
“哈哈哈…”樊虎捂着肚子仰狂笑,故意笑的眉开色舞,一手捧肚,一手指着王仁阴阳怪气笑道:
“哈哈,对,这位兄弟说的太好了,斟茶递水伺候主人舒服,没啥,兄弟你这觉悟高啊,服务到位,以后肯定会出人头地的!”
吴天风倒是个妙人,故意傻笑道:
“诶,俺老吴曾经就是庄稼汉子,后来就是给主人家喂马,每天清理干净马粪,主人看我这么勤快,就专门让我跟在她身边没事跑腿打杂什么的。”
一顿,对准王仁傻愣愣问道:
“对了,兄弟,你跟哪儿喂马的?你这样耍剑倒水,虽然花哨好看,但容易吓着主人的,你也别生气啊,我这就教你几招伺候人的…”
王仁气的浑身抖,任凭再好的涵养,也经不住吴天风这一激,阴森森的盯着李谡,冷冰冰道:
“姑娘!可当心茶水烫嘴啊!若是伤了舌根,日后可麻烦了!”
一通阴阳怪气的话,并未影响到李谡高兴的心情,她端着茶水,一饮而尽,露出两个甜美酒窝,嗤笑道:
“哦,谢谢关心咯,那个谁给我再倒一杯茶吧!”
李谡故意将握着茶杯的手臂指向王仁,吴天风机灵的接过杯子,装傻道:
“诶,这位兄弟,劳烦让让,嘿,这剑可真亮,真的还假的,拿来熔了打个铲子锄头多好,我跟你说啊,你这个剑好看它不实用啊…”
吴天风一番挤兑的话,说得王仁脸皮青,客栈中的人们顿时爆出轰天大笑,那陈华故意向王仁讨好掐媚道:
“呸,你滚一边去,瞧清楚了,这是青城派的雪虹宝剑!”
吴天风又装疯卖傻贪婪的问道:
“哦?这是宝贝啊?”
说时,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剑身,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伸手还想去摸剑身,不过被王仁得意的覆手一挥,背负再身后,吴天风嘟囔道:
“真小气,摸摸都不行。”
突然又面带笑容,故意摆了摆头,问向王仁:
“兄弟,这剑得值五两银子吧,我上回去县城看见那王铁匠铺挂着的上等砍柴刀那色就跟你这个一样的,诶哟,那家伙,幌眼睛咧…”
陈华听的怒气翻涌,一脚踹向吴天风,“彭”一声巨响,吴天风倒飞冲向丈外的木梁柱上,紧接着“哇”一口喷出殷红的鲜血,瞬时染红了地面,面色苍白,痛嚎道:
“哎哟,杀人啦,杀人啦!”
李谡眼睛瞧的太清楚了,刚才陈华那一脚压根就没有踢中吴天风,看着此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出色演技,心中不由暗点一个赞:
“嗯,这老吴的演技当真不浮夸,这空中落地的狗啃泥,精彩,打十分,这口吐血的重头戏,配合其精湛丰富的面部表情,十分!”
脸上却是倏然变化,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柔造作道:
“啊!老吴,你没事吧?”
说时,起身急忙跑去吴天风的身边,由于跑动太快,这一对肚兜下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乱颤抖动着,顿时引得客栈中的男人们看得口干舌燥,邪火攻心,却见其伤心柔弱的模样,纷纷面露不善,怒目圆睁,李磐深知二人是在演戏,“彭”故意怒拍桌子,狂吼道:
“你这恶奴!好大胆子,光天化日,逞凶伤人,王仁!你们青城派出手可真太狠了,你看看,就因为这朴实的汉子一言不合你们心意,就被这陈华打个半死!当真是目无法纪,与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有何区别!你不要以为你大哥王礼是嘉州太守,就可以为祸一方,仗着你爹是青城派掌门玉玄,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告诉你,今日不给个说法,我李磐势要进京告御状去!”
李谡偷偷聆听着李磐的话语,暗笑他的演技也自然毫不虚浮嘛,又赶忙低头嘤嘤故意泣不成声,一副受了委屈,又不敢反抗豪强的可怜样儿,令在场所有人都感觉陈华不是个东西。
“哈!”樊虎叱喝一声,怒骂道:
“啊呸,青城派欺人太甚,不单单出言侮辱别人,且恼羞成怒杀人灭口!樊某孰不可忍,今次就帮这位姑娘,还有这位汉子讨个公道!”
“不错,我铁佛派最看不惯仗势欺人,行侠仗义乃是习武之人…”铁佛弟子应和道。
“哄…”迎财客栈中,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陈华吓得脸色一白,暗自思忖:
“奇怪,我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人,没有运足内力啊,难道这人以前曾劳累过度,如牛的身体是虚的,早已外强中干,对的,肯定是了!”
心念甫定,陈华立即出言狡辩道:
“诸位,刚才在下已经收下留情,并未伤他…”
话还没说完,李谡突然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