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琢磨着如何让李家的武力为自己所用,不过她自觉李祖隆暂时还是对手,那就先从祁钰近年筹建的一股势力动手,将其由祁钰手里夺过来,换个头领,拉拢队伍中的一波人,打压一波人,分化掉…
这个还是要细细琢磨方才行,不宜操之过急…
夜深人静。
李谡也未穿着夜行服,一来,她武功没了,这些玩意早不用了,二来,成为天道高手,她能躲过李家严密的守卫。
半夜三更,虽然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冷的,李天翔站在一大片竹林下,焦急的四下张望,内心焦急地想到:
“三婶咋还不来,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早知道就晚点出来,先跟小兰亲热亲热…”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黑漆漆的竹林篼里,是因为午饭后,李谡凝气暗自传音给他,令他今夜去藏经阁,带她去那个地牢!
倏然,“啪”一声,李天翔的肩头被轻轻拍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慌乱,因为鼻尖已然闻到了李谡身上所散发的香味,赶忙回头道:
“三婶,咋这么晚才到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李谡娇嗔道:
“废话连篇,赶紧带路,要是没有地道跟天牢,定饶不了你!”
李天翔闻言顿时身体一个激灵,后怕地道:
“放心,跟我来吧…”
语毕,二人一前一后,朝李家最高的那层建筑奔去,藏经阁门口有两个先天后期的高手看守,不过李天翔倒是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经验丰富得很,在离藏经阁数丈外驻足停下;色胆包天的他数次就暗中偷看过失去武功的李谡洗澡,当时可把李谡吓得够呛,好在这小子有心没胆,也就过过眼瘾而已。
李天翔回头冲李谡道:
“三婶,看好吧,我令人引来他们,待会咱俩就趁机冲过去。”
“嗯。”李谡点头道:
“好,你咋引开呢?他们都是精锐,绝世不会中调虎离山之计的。”
“呵呵。”李天翔浅笑两声,道:
“我在蜀州一家茶馆看戏的时候曾经一件个跑江湖的说书先生,那家伙一嘴口技,令人拍案叫绝,我当时就寻思着此人有用,干脆弄家里面养着,故意让他学…呃,来了,看好吧。”
一语未毕,漆黑的夜里,忽然想起李祖隆威严的声音:
“你们先行退下,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是。”两个先天后期的高手就这么给骗走了。
听了那黑夜中以假乱真的声音,李谡也错愕万分,暗呼这个世界上奇人还真多,乍见两个守卫离去后,二人毫不犹豫的冲进了藏经阁中。
皎洁的月光洒进第一层中,李天翔也未拿火招子点燃烛火,反而摸黑的找了半天,抓着一根黑色的帷幔!用力一拉,“咔咔”倏然屋内一角的地面滑动开来,露出一个更黑更深的洞来!
李天翔跑到洞口,道:
“三婶,就是这条密道,上次我就只走了几步,没敢下去,不过那次爷爷没在李府,我用蜡烛照了一下,下面很宽,很长,而且还有风跟馊臭味,肯定关得有人!”
李谡伸头探脑往里面瞧,听了他的话,回首问道:
“你怎肯定里面不是藏的金银珠宝,而是关押人呢,说不定也是你爷爷练功的密室。”
李天翔摇了摇头道:
“三婶别说了,你还是快下去看看吧,我在这里守着,放心吧,我对您没恶意,更不会出卖你的。”
李谡闻言,觉得也是,这个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玩意,她极为好奇,丝毫不比这藏宝阁的第三层好奇心小多少。
“嗯,那我就先进去看看。”李谡悄然的摸了摸地板有多厚,若是被困能不能用力一拳破开,她现在做事也谨小慎微,生怕陷入险地!
她还有一个秘密没说,天道高手夜能视物,仿若白昼一样,走下一段石阶后,一股霉馊怪味铺面而来,她顺其方向而看,底部是一条黝黑迂回的长廊,整个都是高约半丈的青条石砌成,表面光滑如镜,且有些阴冷,潮湿,恍若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狱,而长长的走廊就是通往地狱的甬道!
长廊两边的墙壁,每隔两丈方有一盏油灯,当中可有含辛莫辩的冤魂,不错!这真的是一条地狱甬道!
因为甬通的尽头,是一个满布惨死冤魂的地方,李家天牢。
天牢并非在天,反而深入地底。
此地是李家铲除异己、囚禁重犯的牢狱,进去的重犯得三条路,一是被囚终老,一是被折磨至死,一是被处决。
此刻,静如深渊的天牢长廊,赫然响起了寥寥的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慢而轻盈,如果不仔细瞧,还以为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厉鬼漂浮呢!实际上这是李谡,她害怕地面跟墙壁上有机关暗器,所以干脆调动内力汇聚在足下的涌泉穴,借用反冲力而行,而真元冲在地面上,也发出那“咻咻”的声。
守在天牢最内里的数百名守卫随即警觉,此处鲜有来客到访,此脚步声到底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