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换的!”话音未落,春丽已破门而入,冷眼扫过李磐,道:
“好了,你暂且退下,公主万金之躯,岂能便宜你?哼,你还不快滚,信不信姥姥挖了你的眼睛!”
李磐讪讪笑了笑,忙不迭起,给李谡使了个摆脱、歉意的眼神,撇下一句话:
“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飞快跑出了自己房间。
春丽冰冷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苍白的笑意,边走边道:
“果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半夜三更你不睡觉,跑去跟李寿那小子打架!嘿,那臭小子胆儿也太大了…”
听闻这嗔怪中带着浓浓关切的话,李谡心中涌起一股欢悦,道:“诶,姥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心中却暗想:
“李寿跟静因勾结在一起,肯定不是帮忙对付玉玄,恐有更大的阴谋…”
她吃了太多亏,自然活精了,知晓这些没证据的事,都是她推测,自然也不会跟春丽提及,俩人闲聊几句后,她盘膝坐在床上,凝神敛气,运功恢复起伤势来。
良久后,直到日上三竿,李谡双目突然暴睁开来,如鹰隼般锐利,迸射出一道炽盛精光,暗爽道:
“我居然突破了,有了先天中期的功力,看来真应了那句老话,富贵险中求,跟李寿一战,竟能激发出我潜力”
一座僻静的院子内。
此处正是青城派在保宁城中的大本营,人声鼎沸,众多年轻人望着被白布盖着的玉清尸体,叫嚣嚷着:
“哼,究竟是谁敢杀师傅!”
出声的是个鹰钩鼻的清瘦中年,他正是玉清大弟子,静心道人,一夜醒来,发现师傅惨死在屋内,此刻亦心中气炸!
玉清二弟子静空手持一把白色浮尘,容貌俊逸,冷道:
“还用得着说,不是那祁英为徒弟报仇,还能有谁?”
其它青城三四代弟子闻言,激愤道:
“不错,只有那云顶祁英才有这般身手,能悄然杀死师祖、师傅…”
静心年纪稍长,蹙眉寻思,断然道:
“不一定”
大家闻言,皆看向他,静空好奇问:
“大师兄,依你看还有谁,这里论及辈份就你最高,你且给拿主意!”
静心分析道:
“大家恐怕都知晓一个事,祁英杀人向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武林中从来还没有穿出他偷袭…”
“错!”静因卓立一旁许久,暗中观察着事态发展,见静心老道居然能条例分明将矛盾转移,心中有鬼的他,即道:
“静心师兄,祁英此人怎从童家手里抢走云顶派的,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不错,哼,我看师傅那一掌,刚猛霸烈,显然跟祁英的傲血诀很像,肯定是他干的!”静空插嘴道。
“隆隆…”
俩人一连分析,将矛头又转到祁英身上,青城派众人纷纷嚷了起来,静心虽觉事有蹊跷,见群情激愤,心暗:
“管他呢,师傅就算没死,我青城派也不能弱了名头”
心念匍定,静心眉心一结,有持无恐道:
“好,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们这就将尸体抬到祁英那去,找他讨个说法!”
静因也起哄道:
“不错,祁英是保宁城最好都统,大家都去拿兵器…”
静心听说拿兵器,对英名在外的祁英还是有些惧怕的,连止声道:
“静因师弟,带兵器这个不好吧,那可是都护府,若是把事情搞得太大…”
静空狠道:
“大师兄!师傅老人家都被歹人杀了!祁英算什么东西,我们还有掌门师叔做主呢,不知你怕什么!”
静心咬牙坚定道:
“好,反正保宁城都是兵,大家都速去拿兵器,再换上白衣,半柱香后,大家在园内集合,叫上所有人”
他看了一眼静因,很想叫其立刻动身返回青城派求玉玄亲至,但又怕待会真打起来,失去这个强力帮手,眼珠一转,瞥见了静因的徒弟,剑南道小有名气,以义字当头的钱锦,吩咐道:
“钱锦,你立即动身,快马加鞭赶回青城山,给掌门回报此事…”
钱锦却不语,转而望向师傅静因,他心中颇不情愿,这次好不容易混进大军中,钱都没搞到一根,空手而归,舟车劳顿,没好处…
静因何人,何等精明,岂能看不出自己徒弟意思,冷哼道:“锦儿,还不听你静心师伯的话,愣着干嘛,赶紧动身”
钱锦无奈道:
“是师傅”
“好了,大家快回去拿兵器,记住半柱香…”
青城派的大本营,很大,静因作为掌门首徒,那自然有特权,跟死去的玉清一样,都有独门独院的房间,他悠哉悠哉的朝家赶,心中暗自得意:
“切,这群酒囊饭袋,不过那静心差点坏老道好事…”
宁静的院子房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