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宏毅没有拒绝,因为他不想得罪公主。
目送李谡几十人浩浩荡荡离去,他全身松了一口气。
十天后,李谡便沉默如山般的静坐保宁都护府中堂正首,春丽静静卓立在她身后。cad2();
两边侧首分坐着祁英与李寿。
从前李谡也许从没有跋涉过如此漫长难尽的远路,但可以肯定,她今后的路,一定心会比这更一
艰危冗长!
祁英双手一拱,朗声道:
“公主,马上战事爆发,不知有何指教?”
声音平和有力,每个人听来就似在耳畔响起一般。
李寿脸上微微一变,随即咬咬牙,不看祁英,只盯李谡道:
“公主此番代替李承恩大将军前来监军,不过恕我冒昧,两军开战,最好不要…”
李谡扼腕截道:
“嘿嘿,明白,我就看看,行军打仗,包括调兵遣将我都不插嘴,如果没有事,就这样吧”
李寿微一点头,浑身傲气劲发,高喊道:
“恭送公主”
李谡有些郁闷的离开了。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如连日阴雨,突然阳光明媚。
因为刚穿过幽静而守卫深严的廊道,就看见萧瑟的花园中有熟悉的人影。
正是老朋友,李磐。
他在练功,手中的石锁重愈百斤,不过在其手中轻若鸿毛,不断抛向数丈高空,又接住,反复如此。
李谡眉宇露出几分错愕,心忖:
“两年没见,他居然有如此雄壮的体魄,而且起手架势来看,必定身怀高深内力,亦罢,我就去问问,顺带逗逗他!”
李磐正努力的修炼横练武功,家传的战天神决,心中正烦闷无比,憋着一口恶气,惊闻好兄弟死讯,他暗暗下定决心,好生练功,要报仇血恨,不过眼前却有一事困扰着他,心里正琢磨着:
“我战天神诀现在已练到第五层,配合使用家传的刀法,长攻远打,劲力雄深,但如埋身缠斗,实战经验不足,不免暴露破绽,须设法弥补这一点之不足!”
但是他暂时没办法弥补这一点不足。因为“她”来了。
对面幽深的廊道上,一个纤巧的身影盈盈走来。
李磐心神立时一紧。
就如一个长困孤岛的人突然看到海岸线上升起了一点帆影。
“帆影”朝李磐慢慢走来。
李磐期待的眼神己可以看清她的脸。
——仿如一副画。
柳叶般双眉,皓月般双眼,花瓣似双唇,情丽中不含妩媚,羞涩中没有骄矜,浑然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少顷,四目相对,不过都在仔细打量对方。cad3();
终于李谡忍不住了,仰头望着李磐的脸,笑靥满面,嗤笑道:
“咯咯咯,你这人怎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在保宁都护中练功?”
说是如此。
但她心里却是黯然伤神,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显今却只得装作路人。
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此。
李磐双目紧盯面前娇滴滴的女子,呐咕道:
“呃…”
春丽冷哼一声,怒目斥道:
“嘿,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安阳公主,还不跪下行礼!”
李磐立象被劈头打了一棍似的,遍然定住,他看看这春丽的脸,又看看李谡的面,像醒悟过来似的,急道:
“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李磐见过公主,见过大娘!”
春丽听见“大娘”二字,气得浑身发抖,怒骂道:
“谁是你大娘,我还未出阁的人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顿时,李谡捧腹,晒笑道:
“咯咯咯,你太逗了,春丽,你先去看看房间吧,现在还早,我就跟这花园里玩玩”
李谡目送那冉冉消失的炯娜背影,眼神好奇扫在“老友”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好奇问:
“你就是李祖隆大将军的三儿子,李磐,曜武军李寿将军的弟弟?”
李磐居高临下,低头正窥探着她胸口里隐显的旖旎风光,当目光移到李谡俏脸时。他看见了一张怒意丛生,冷冰冰的脸,还有一双不含人间烟火的眸子,暗骂自己下流:
“我真是太卑鄙无耻龌龊了,居然光明正大偷看别人…”
李谡见其全身僵直,一动没动,冷着脸,一言不发离去,心中却并未生气,反而有些好笑:
“嘿,这李磐,还真没想到居然是个猪哥像啊,不过那色眯眯的样子,真叫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一语未毕,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响雷。
大雨倾盆而下。
中堂内,沉思的祁英蓦然惊醒,举目游望,只见李寿正背手踱步,似乎也在思考什么,便轻声道:
“李寿,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