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命,李谡尽施全身余力,脸上流汗,气喘吁吁,忽然前方传来“轰隆”震耳欲聋的响声,他脸上一喜,心中匍定:
“嘿,有水就好了,我就能依靠水元决恢复功力,事半功倍”
边想边回头望了一眼,见黑漆漆的密林,传来密嘛的犬吠,神情一凛,心知是土蕃人驱狗追来。
顷刻,急展身形,几个起落后,到了一处山崖,傲立悬崖边上眺望,只见斜对面一条银色的飞瀑滚滚倾泻而下,终汇足下的湖泊。
“快追…”
耳畔传来土蕃人渐近的叫喊声。
李谡不敢迟疑,施展轻功,纵深跃下数十丈高的悬崖,“噗通”一声,栽进湖水里,溅起朵朵白浪,整个人消失在湖水里。
追来的土蕃士兵,只得望崖兴叹,喘着粗气,破口大骂:
“嘿,跑得比草原上的野兔还快…”
湖水在寒风中波涛不惊,晨曦从远山冷森森的纵跳了出来,如血一样红,转瞬就染红了远处的山林,和近处的湖泊!
一人站在湖边巨石上,凝立不动,望看朝阳,他,正是满脸慈悲的江白贡布,身后恭敬站着七个喇嘛,甲央道:
“大师兄,此事我们再插手吗?”
贡布依旧望着巨大的血阳道:
“不是我们插手,而本来就是我们的事”
“阿弥陀佛”赤马西莫双手合十,颂鸣一声后,望向数十丈外悬崖绝壁上的土蕃士兵跟猎犬,蓦然脸色一变,惊呼道:
“师兄,快看,竟然是他!”
他是谁?值得看破红尘的赤马惊愕?
只见悬崖上,飞奔而来一个头戴黄帽的喇嘛,亦无丝毫停歇,直接悬崖上跳下,“隆”一声巨响,亦入水中,旋即浮起,举目游望,面上煞气逼人,眼含杀气,在夕阳反射下更显可怖,恶狠狠道:
“哼,狡诈的汉人,你以为能从我手中逃脱吗?”
话刚落,忽地听到有人叫他:
“扎西德勒,多吉,我是贡布,他在你北面三十余丈!”
多吉骤然听见“老朋友”用真气凝音的帮助,脸色一喜,嘴唇微张,气走丹田,腹部一鼓,吐出密宗绝学之一,腹语!
道谢一声:
“嘿,原来是你,贡布”
同时,周身紫气从足下涌出,整个人竟然是踏水疾行,水流“哗啦啦”的分成两道,消散在其身后。
不消片刻,他脸上一喜,对准清澈见底湖泊下正飞速游动的黑影就是一掌击出,“隆”的一声闷响,一道凝如实质的紫电宛若怒海巨龙,“滋滋”震耳欲聋咆哮着轰向水底。cad1();
正逃跑借机回气的李谡,戚色骤现,立使水挪移,加快速度,准备逃脱,但水中阻力颇大,纵然他在水里勇猛无敌,亦不及多吉速度快,紫芒划水透进,在其身后爆开,“轰”一道水柱轰飞至天上数十丈高,更为惊奇的是,紫芒散开,幻作发丝细的紫气,瞬时缠绕住李谡,如附骨随行,更拼命往他体内钻!
李谡脸色條见一变,伸手摸向腰间,取下一个竹筒,连忙凑到嘴边,牙齿咬破盖口,张嘴猛吸,无数细盐跟数颗血菩提入了他的血口中。
“哗啦啦”水柱冲力散去,顿时无数浪花从天而降,洒在湖泊里,多吉愉悦望着水里不动弹,正缓缓升起的人影,冷哼一声:
“哼,我的梵天净土神功以至大成,不单聚散无常,运行自如,中了我这招紫电狂雷,就算没有当场毙命,只要丝丝紫气入体,就如身中剧毒,叫你插翅难逃!”
连岸边的贡布从见紫电到现在也眉头紧锁,慨叹道:
“多吉虽然为人狂妄自大,但论到武功,着实是除了大昭寺那位深不可测镇国的百岁老法王,年轻一代当属第一,这招紫电狂雷,就算是我也没有十足把握接下”
转眼,他便笑了笑,虽然有些欣赏李谡,但毕竟两人没有过多交情,或者说是仇家不为过;心中已然匍定,李谡必死无疑!
当他转身,欲师弟们吩咐离开时,局势突然千转百回。
湖面“咚”的一声爆响,一道人影托浪冲起,此人正是—
气沉百会,神聚巨阈,被强烈的气流飘镣而起的李谡。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多吉,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莫名的可怖力量,似一头绝世凶兽;雷喝一声,前胸骤然诡奇冒出一团真气球,猛烈无比,喝声方休,头上涌出氤氲紫气,顷刻化作丝丝白烟,显已体内毒素尽皆除尽。
多吉一见,当即怒气冲天,口中叫道:
“好哇,这你都能从佛爷手下挽回颓势,那佛爷今日就大发慈悲!再送你一程!”
说完,多吉指如箕爪,骇然又是梵天净土神功,破绝爪!
刹那间,李谡和多吉的硬拼快如电闪雷鸣,而其势尤能毁天灭地,此时万籁惧寂的湖泊中,在二人的倾力相斗之下顿时震撼如雷鸣,浪涛如海啸;天摇地动,轰隆隆之声在远空旷之中四处游走,如一条愤怒的巨龙雌伏儿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