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佝偻着腰,笑道“夫人,四少爷以后啊,可别在参合这些里面了,大少爷可是老祖宗亲手带大的,招惹不起哟”
“许大夫,好好看伤啊”
许郎中连连点头,道“诶,李管家放心”
“夫人,你喜欢什么色的料子,还是晚点,你自个儿来寻我,亲手选吧,我去伺候老爷去了”李富贵道。
“李管家多谢了,你去忙吧,这里有我跟许郎中呢”女人道。
地上的男人,正是李谡。
所有人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对这样豪门大院里的一切变得冷漠无情,他觉得这里所有人都很虚伪,很假,人人带着一张面皮,更是对今日的惨遭毒打,赶到不服气,又十分无助,无法反抗。
谁平白无故被打,都会心生不服,升起一股对力量的渴望…
此事过去几日,一个闷热难眠的夜晚。
李谡伤势不重,几日就好差不多了,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鬼使神差走到了衣柜前,取出了那散发着馨香的肚兜,嗅了几口,便是放了回去,低喃道“我这是想女人了?吕洞宾,梁翠如,唐简,唐门,既然在这里问不到人,又睡不着,我去藏书房看看书去”
刚走到门口,他透过门缝,就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蹑手蹑脚打开了房门,走向廊道,正是他的母亲,不由鄙夷无比,暗忖“这么晚了,肯定又是去找那野男人去了!”
好奇心驱使下,他也疾步跟了上去。
女人依旧到了上次的飞瀑流泉石林,不过男人却是又换了一个。
李谡蹑足攀爬到上次巨石后面,伸头探脑,一望,肺都气炸了“居然饥不择食,是那个愣眼仆人!哼,好一对狗男女!”
自此过后,李谡再没乱走,乱跑,每日呆在藏书房中,晚上才会回去,发现女人欢好的男人挺多,使得他愈发冷漠无情。
奇迹没有出现,荒郊野外,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雨滴似帘柱一般,遮天蔽日,宛如漫天箭矢击在李谡身上。
大雨倾泻而下,稻田中的水越积越多,淹没了的李谡的身体,他努力挣扎将脖颈仰躺露出水面,呼吸也越来越弱。
良久后,雨势渐缓,农田中的水溢出田坎,汇成涓流“哗啦”流淌不息。
“婆娘,快点拿锄头挖排水渠,哎呀呀,这里的秧苗被风吹倒了”
稻田上传来农夫焦急之声。
李谡全身冰冷湿透,却是并未放弃生存斗志,使出全身力气,力竭声嘶,呼喊道“救我!救我!”
言罢“噗通”一声,李谡失去了意识。cad1();
田坎上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农夫闻言,扛着锄头疾步跑向声源之处,看见压塌秧苗里的李谡,立时扔掉锄头,跳进田中,将其环抱而起,朗声道“婆娘,快来,这里有个人,伤得极重”
清晨,火红的烈日从东边升起,农家小院之中,一名中年农妇坐在一个泥罐前,扇着蒲扇煎药。
“呼,我这是在哪里?”李谡缓缓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土坯房发着呆。
屋内干净整洁,不过家具不多,墙角堆满犁耙耕具。
“嗖嗖”
中年农夫拉开帷幕,疾步走进屋内,步履矫捷,轻快,身着粗布麻衣,眉宇间露出不符身份的英武之气。
“你醒了,别动,你伤得极重,还是安心静养吧”
李谡四肢经脉虽断,头腰却是无碍,侧脸一看,露出真诚笑容,道“谢谢,不知大哥何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中年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李谡,叹道“哎,你是被仇家所羞辱的对吧,他为何不直接将你杀死,这伤口我看了,锋利如斯,平整光滑,一招四剑,剑南道里能做到的人不多”
李谡听言,眼眸中闪过痛苦之色,回忆起那静因那一剑,猛厉匹练,快若电闪,未及他出招,那一剑就直刺心门,他本能伸出血肉双拳想要以此抵挡,绿柄青峰却是霎时一转,连挑两剑将其手腕双双削破…
“经脉断了,但是命保住了,不过也等同废人,苟活残喘,哎”李谡胡思乱想着。
死亡并不可怕,但李谡不愿窝囊死去,他还有很多执念,支撑着他,挣扎求生。
良久后,中年看着默然转身离去。
李谡寒心酸鼻,双眼通红,想要起身看看自己四肢伤势,却是动弹不得,激动的扭动腰身,木床登时“嘎吱”作响。
蓦地,帷幔拉开,中年听闻声响,大步流星,窜进屋内,道“别动!你四肢经脉已断,不过倒是发现及时,我却是懂得接骨顺经之法,我已查看你的真气,却是不俗,再以真气温养破损经脉,与从前无异”
“你说我还有救?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无亲无故,是不是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李谡情绪一下激动起来,质问道。
这自然是故意的,防人之心不可无,李谡已如惊弓之鸟,对任何人都感觉不放心,即便是眼前的中年。
“小兄弟莫激动,在下曾经军中服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