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客正是玄关将出未出之际哪能有一星半点的分神,双目紧闭,仿若未闻。天 籁.⒉3TT.
火无害也为他护法,全神戒备,对那叫嚣之人熟视无睹。
杨鲤与虞重颔道:“恩师此处便由师兄看顾,外间那些邪魔妖道留给小弟应付吧!”
石生素来胆大,许久未曾与敌交手,正是技痒之时,笑着对杨鲤、虞重道:“二位哥哥宽心,小弟等来此助拳,哪敢惜力藏私?外头那老魔头自由小弟等料理,虞师兄在此恭候佳音便是了!”
司徒平较他稳重不少,忙提醒道:“石弟慎言,崔师伯神机妙算,自然早有安排防备这些人劫。火师叔又在此主持大局,你莫要顽皮,强自出头,坏了大事!”
石生将嘴一撇,气鼓鼓道:“我是嫉恶如仇,大师兄非要冷了我一片好心吗?!”
杨鲤忙劝解道:“二位师兄全是为了我老恩师考量,聚萍岛铭感五内。此间有我虞师兄照顾,外间便请诸位师兄襄助!”
说话间他在前头带路,与司徒平、石生、雷起龙、灵奇、钱莱五人一道出了岛中灵窟,来至外间。
只见岛外西北半空,已然乌云翻滚,隐隐雷声轰隆作响,乌云下海潮汹涌,浪头翻滚,几乎与云脚相接。万丈惊涛之上,悠然站立一人,远远看不清模样,只见一团暗赤血光笼罩全身。
石生眼尖,目光如炬,见来人黑面钢髯,獠牙外露,身材矮胖,一袭血色长袍裹住周身,煞气冲天,呼吸之间气机翻滚,好似龙虎交汇,其人魔功大成,端的厉害,乃是自己先前从未见过的邪派高手,不禁起了一较长短之心。
杨鲤手持太乙清宁扇,稳住心神,上前几步,指点潮头,喝道:“来着是哪位前辈高人,来我聚萍岛何事?”
那人桀桀冷笑:“我向来与各家各派,井水不犯河水,久居九华山神宫,不问外事。你聚萍岛多大的道行,居然杀我爱姬,伤我幼子?崔海客也算是有点名头的修道人,我今日便是登门问罪,叫他出来授,莫要做缩头的乌龟,让你们这帮小辈顶缸!”
石生胆大,毫不畏惧,跳将出来怒喝道:“你这老魔,在九华山做缩头乌龟,自有天劫灭你,也省得脏了小爷的剑。如今聚萍岛崔师叔正是炼丹降魔的紧要关头,你乘人之危,来此聒噪,好不卑鄙。小爷今日便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魔,得一场大功德!”
来者正是九华山九烈魔君,他爱姬黑神女宋香娃被杨鲤、虞重等人先前在庐州府诛灭,黑丑受伤逃回,禀报乃父。老魔又受枭神娘娘与乌头婆所激,怒而兴师,来聚萍岛问罪,要为爱姬讨还公道。
司徒平打量九烈魔功非同小可,自己这里诸人虽不怕他,可是万一干扰崔海客渡劫,就追悔莫及了。火无害又未话,在场一帮年轻弟子如何能擅自主张,最好能等到崔海客回神,火无害收功,自有师长们与他计较。乃对九烈魔君道:
“魔君你也是玄功通神的,如何不知天数?如今杀劫之中,各家弟子均是劫数临身,你那宠姬罪业昭彰,气数已近,命丧我等剑下乃是定数,怪得了何人?!听闻家师五台派掌教赵真人旧日说起,道魔君你所学虽是旁门异教,向来畏惧天命,知道进退厉害,又已渡了三重天劫,成就无垢魔身,此番千三杀劫,只需紧守洞府,虔心思过,或有逃生转机,今日却无端兴师,怕不是明智之举。我劝魔君还是离去,免生不测祸端!”
九烈闻听,越恼怒,他自恃成道多年,除了有数几个世外高人,无人是他敌手,哪将这几个毛头孩子放在眼里,指着诸人骂道:
“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小子,好大口气,我虽不愿以大欺小,惹人笑话,可既然主动寻死,就莫怨我了!”
他话音还未落下,石生已然按捺不住,祭起离垢钟,掩蔽身形,飞至半空,悄悄捏住三才子母降魔针,悄悄来至老魔附近,扬手放出。
司徒平见石生暗中偷袭,怕他有失,喝止已是不及,只好也祭出六阳青灵辟魔铠,化为一团薄薄青光,护定自身,左右两手一起施法,玄铁神斧化为两道乌光,如蛟龙入海,择人而噬,直取九烈头顶命门。
老魔依旧背手而立,虽早看穿石生行迹,故作不知,只等石生来至左近,再施法降服。不过他也暗暗心惊,见这二人法宝神妙,不似聚萍岛崔海客的路数,尤其司徒平护身的宝物,隐隐是太乙青玄真炁,世间只有大荒枯竹老人习练此功法。那少年若是枯竹老人的弟子,伤了他性命,倒是麻烦。
不过是电闪刹那的光景,来不及细细思量,石生已然欺身近前,老魔怒从心起,凶性大。
只见九烈神君,朝向石生隐蔽之处,张口喷出一股黑烟,晃眼间便是偌大一只魔爪,五指向内,将石生困住。
石生虽已放出三才子母降魔针,眼见着射入老魔长袍之中,却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老魔毫无异样,石生心中不禁起了警戒,不敢再轻敌大意。
魔爪好似重重幕帐,乌烟翻滚,将上下四方悉数笼罩,腥膻刺鼻,必是务必歹毒阴狠的邪物。
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