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收回。金神君摆脱了牵制,回身便走,只提醒魔女明珠道:“贤侄女莫要恋战,先回魔宫再说吧!”
谷中斗剑的诸人,田氏兄弟最为吃力,早露败相,见金神君临阵脱逃,越发没了斗志,手忙脚乱之下。便灵奇抓住空隙,冷焰寒雷兜头落下,田瑶、田琪二人被炸的体无完肤。钱莱又急忙将飞剑穿花插柳般,截为四段。
魔女明珠救之不急,气得目毗欲裂,气血波动,不免露出了破绽。
寒萼见了暗喜,将白眉针取出,扣在手心。掺和在白阳神针中一并射出。
明珠早已领教白阳飞针的路数,拼着毁去几件魔宝。将飞针挡住,却不及提防白眉针,被刺中左臂,痛彻心扉。面色煞白。
阮征一看,知道败局已然无可挽回,自然不愿作困兽之斗,对紫玲道:“五台道友,好生了得,来日再行讨教吧!”说罢将遁光祭起,飞至明珠身旁,护定二人,也随金神君之后而走。
癫僧见状。悔恨交加,又被周云从、商风子二人伤了气脉,周身伤痕。血流遍体。肉身乃是修道人的宝筏,这场天劫看来是无法躲过了。正欲拼了身死魂消,与敌人两败俱伤,俞峦见状忙唤风、云二人住手,劝癫僧道:
“癫和尚莫要自误,贫道见你修习的也是旁门中天仙正法。面上死气虽盛,晦纹却消。若识得天命。未必不能兵解转世,何必一错再错呢?”
癫僧韦秃,听她这番劝说,顿觉醍醐灌顶,恶念全消,反思自己身世悲苦,虽得了前辈真仙藏珍,平时却无良师益友指教,做事全凭个人喜好,结交匪类,往往受人蛊惑,如今这般惨淡下场,不禁悲从中来,束手而立,对俞峦道:
“我也无话可说,只可惜回头已迟。先前夺了这位道友的太乙元精,完璧奉还。残躯不堪留恋,又难运用玄功,若我自行兵解,有好些妨害,欲求诸位道友成全,用那玄门正宗飞剑,赐我一死,来世再行报恩了!”
俞峦看出癫僧已知悔过,俱生了怜悯之心,叹息道:“你也不必如此谦卑,我知五台派飞剑别具神妙,用以兵解,不伤元神,元气无亏。如今千三杀劫中,五台赵真人执掌封神之事,你的本命元神自有去处,倒也不必过于感伤。”
癫僧颔首连连,将太乙元精神犀取出,递与商风子,又对诸人拜谢再三,便请周云从用霜蛟剑,从眉心一穿而过,卤门开启,一股白烟托着个赤身元婴,袅袅而起。肉身化为泥沙,散落风尘之中。那元婴小人对着诸人作了一揖,被一道灵光接引,自去望海峰封神坍台不提。
癫僧两个妖徒,大弟子姬蜃乃前世救助韦秃的毒蛇转世,虽根底不高,却生性灵慧,轻易不肯害人,又极重师徒之情。见癫僧已然兵解,也起了死念,迎着申若兰所放丙灵神梭,当胸而立,束手待毙。
若兰见他这般举止,也是十分敬重他的义气,定住丙灵梭,另取了未曾杀敌饮血的一柄广成金剑,照他膻中穴刺去,助他兵解。当即元神飞起,也往望海峰封神坍台而去。
癫僧三弟子韦蛟已然呆若木鸡,不知如何自处。忽然雷起龙身畔侧立的那只火魃,飞身而起,扑倒韦蛟,张口便是撕咬。
雷起龙怒喝一声,忙将太阳神针射出,制住火魃。
余下金神君那个徒弟,逃之不及,被英男杀了,连着元神,绞为碎断。
正在这时,便听谷外霹雳巨响,九股火柱冲天而起,交织半空,好似一个火网樊笼,困住一个身形。正是火无害、司徒平、石生三人在谷外布置,用九宫朱灵旗,将金神君拿住。飞还谷中,与诸人汇合。
火无害道:“这老魔被朱灵旗锁住,魔女夫妻倒是仗着玄门灵符,逃回神剑峰去了。”
这时金神君在九宫朱灵旗宝光笼罩之下,哀声求告,又对俞峦道:“道友昔年故人,还请手下容情,免我一死!”
俞峦咬牙冷笑道:“魔头残害生灵时的嚣张跋扈哪里去了?我当年误交匪类,失了德行,你我早已是寇仇,早些认命,引颈就戮,也不失一世凶名,行此卑贱求告举动,徒令人作呕!”
金神君听她一说,自知绝望,面色立转狰狞,怒吼道:“贱婢休狠!我便是形神皆灭,也不叫你快活。我大阿修罗教是最重恩怨,明珠侄女又及时遁走,告之尸毗教主,早晚定寻你报仇。再说当年你我欢好之时,你那*模样真真令人难忘啊……”
火无害听他言语无忌,惹得俞峦满面羞红,悲愤欲死,不等老魔将话说完,便将法诀一掐,用手指处,九宫朱灵旗火光大盛,裹住金神君魔影一绞,便化为劫灰,神影齐消,连元神俱都炼化。”
俞峦道:“贫道当年便是受这魔头魅惑,失了德行。他教中最重仇怨,照例尸毗老魔必来为其报仇。我也不愿连累诸位道友,这便往魔宫作个了结。”
火无害笑道:“俞前辈但请释怀,来前极乐真人早有指教,那尸毗魔主自有制他的人。前辈劫难已满,成道在望,日后还请多加照拂我等呢!”
又招呼石生道:“贤侄且看这个妖徒,可还识得?”说罢手指癫僧的三弟子韦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