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家打扮的老者,生得长眉皓首,鹤发童颜,却半露上身,皮肤白中透出红润。这般衣衫不整,不像个正经的修道之人。
那老翁张开双眼,精光四射,听罢那美妇之言,微微颔首笑道:“倒叫你们费心了,如今我这采补功夫的火候已然到了最后的关隘。有这几个童男童女的元贞补益,定当大成。你们二人若是想要离开,便去前洞。随意拿取金珠宝物,下山度日。若是想要修道成仙,便正是拜我为师,日后接掌我的衣钵!”
那二人高兴叩拜,俱称愿意拜师修道。
老翁也不回应,呵呵一笑,将右手一扬。便是一片红光闪烁,一旁现出一个蒲团。上面盘坐一人。
寒萼一见,心中扑通连跳,几乎大喊出来。只见这人身披破旧麻衣,须发花白。面色枯槁,正在闭目凝神。此人非是旁人,正是秦渔的转世之身,紫玲、寒萼父亲的夏完淳。
书中暗表,自当年紫玲、寒萼远赴瀚海,救下了性命垂危的夏完淳,因为当时机缘未至,彼此并未道破身份。不过夏完淳见识了玄门道法,心生向往。弃了世俗功名利禄之念。大军班师回朝后,他便辞官回乡,一心寻仙访道△了出家之人。
可这仙路渺茫,岂是这般轻易能寻到的?
夏完淳游历名山大川,寻访先贤故迹,虽见了不少有德行的修道之人,却半个剑仙也没见着。如此蹉跎岁月,几近三十年。不过他毕竟有前世的根基。诵读玄门经典,往往是心领神会。参悟颇深。这些年来,未曾习得一星半点的道法,虽也算是身轻体健,却毕竟已年过六旬,气血渐枯竭。
三年前,他误入巫山神女峰,恰被一个旁门修道之人遇着。此人非是旁人,正是阴阳叟司徒雷。他见夏完淳虽已血脉老弱,不是童身,倒生了一副好根骨,不由生了爱才之心。当即将他摄到巫山玄阴洞,劝他修习自己的*采补秘法。
夏完淳前世道家根基还在,今世又是个纯儒,哪里看得上阴阳叟司徒雷的房中术?自然百般婉拒,敬谢不敏。
阴阳叟多次劝说,见他不肯答应,言语中好似不屑自己的功法,心中不由恼火,便将夏完淳吊起,施用诸般刑罚,令他受不了这般苦楚,到时自然开口讨饶。哪知夏完淳是个罕有的硬骨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硬是挨了三年酷刑煎熬,依旧不改本心。这倒教阴阳叟无计可施了。
前些时日,阴阳叟司徒雷暗中推算,发现自己劫数将至,眼前这个外人反倒是自己命中贵人,或可救自己一命,不由得改换了态度,与他平辈论交。
夏完淳心中诧异,只得小心应对。
彼此渐渐熟悉后,司徒雷才将心中忧虑和盘托出,说自己气数将尽,危在旦夕,唯独夏完淳乃是命中的贵人,或可挽回自己性命,到时请他不吝襄助,必有厚报。
夏完淳心道,自己一介凡夫俗子,毫无道法,如何能帮忙,只是见他一再苦求,只得含混答应下来。
自此后,阴阳叟司徒雷将洞中弟子、门人赶走大半,只留下两个用得着的帮手。因为自己习练的*心法,还需几个童贞男女的元阴,便依旧命人下山采买。今日正好得空,有心在夏完淳面前摆弄一番,乃笑道:
“道友或是看不惯我独门秘法,将之视为下流手段,难道不知昔年黄帝、*问对,房中秘术也是修仙之道吗?贫道采补虽元贞,却不伤人性命,更不损人寿数。买来的男女至多只用三年,期满各赠金银财宝,或替他们配成夫妻,或由其自便,礼送下山,于理无亏,有何挂碍呢?”
夏完淳虽不愿恼他,也不愿沆瀣一气,徐徐劝道:“这般修行终究不是正途,老仙翁心中也非一无所知,无意中已然罪犯天条,又违人和。若非如此,何必请我到时候助你免难呢?”
阴阳叟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就算我是积习难改吧,仙家妙法,你怕是未曾见识过,今日得暇,贫道演示一番,与你知晓!”
说罢,自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摆在榻前,随手将葫芦盖揭开,掐诀行法,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将手一指,一道烟岚彩雾,从葫芦中飘出。不大一会工夫,化为七个寸许高的裸身幼女,脂凝玉滴,眉目如画,美秀非常。
那阴阳叟朝着那七个裸女道了一声:‘疾!‘七人就地一滚,只一晃眼间,都变成了十六七岁年幼女孩的模样。不待吩咐,奔向阴阳叟榻前,媚眼如丝、软语求欢。阴阳叟半裸袍服,早被两个女子脱下,*半身,抵紧这两个女子的玉股,真个是颠倒鸳鸯,目迷五色,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活春宫。
夏完淳满面羞红,忙紧闭双眼,默念黄庭,屏息杂念。
一旁窥视的秦寒萼,心中大怒,早已按耐不住,暗扣三枚白眉针,飞身而出,怒喝一声,扬手放出。
阴阳叟也是劫数临头,神识蒙昧,居然未曾察觉寒萼躲避在一旁,事出突然,避之不及,被白眉针刺中胸前要穴,惨呼一声,跌落在地。
夏完淳听到异动,忙开眼观瞧,只见先前那七个裸女,已然不见踪迹,想来神仙气度的司徒雷,滚落在地,痛呼连连。石龛前不远,还站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