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幢虽是厉害,别的七宝其实还算寻常,实则全凭幢顶佛祖舍利≡己的太平剑虽是不凡,也只能暂且立于不败之地,况且双拳难敌四手,佛门、峨眉均有诸多能手尚未下场,两仪微尘阵又虎视眈眈,尚未发动。以此观之,自己落败,也是早晚必定的了!
正思忖间,又有数道身形落下。正是尊胜禅师与骊山七友○胜对峨眉三仙道:“大智师兄与妖道正是相持关头,你等何不将两仪阵备好,见机发动!”
这话正中玄真子、齐漱溟、苦行头陀三人下怀。
妙一真人齐漱溟合掌礼拜道:“我等便将旗门执掌好,诸位前辈尽快适时退出,大功便可告成!”
说罢三人转身自去不提。
尊胜这才与骊山七友上前襄助大智禅师○胜师徒禅功精深☆擅金刚天龙梵音禅唱。只见尊胜将手一指,脚底涌出金莲宝座,端坐其上,其余骊山七老也是如法施为,俱是身化千亿,当即漫空飞起无数神佛、菩萨、罗汉、珈蓝。俱是无上端庄妙相,诵念经文之音,琅琅盈耳,连绵不断。
若是敌手听了,便是周身骨软如棉。如痴如醉,知觉全失,不知转动。任何厉害的道力法术,便都被破去。敌人接着心神大乱失守,勾动本身真火心魔,自化成灰,身死道消。这般杀人于无形的厉害法门,乃是佛门绝学。端的阴狠毒辣。
阵外观战的天蒙和尚对峨眉三仙笑道:“禅唱乃是佛门绝学,尊胜师兄又是千年潜修,妖道行动受制。大智师兄的降魔至宝,更能倍显威能。等诸位师兄退出望海峰,便可发动两仪微尘阵了!”
齐漱溟等拊掌赞叹,忙各驻方位,持定旗门,由妙一真人执掌太清神符。居中主持策应,只等尊胜、大智等人退出阵外。便即刻发动,将望海峰上下炼化。碾为齑粉,重返洪荒。
再看赵坤元独立支撑,全凭一柄飞剑抵住七宝金幢,运转玄功,极力抵御禅唱魔音,僵持大半个时辰,剑光渐弱,面色也已红白不定,显出败相。佛门二老这厢越发催动宝幢、禅唱,步步紧逼。
阵外的天蒙和尚也看出便宜,对白眉、优昙、芬陀交代了几句,也飞身落下,用佛法隐晦神光,移形幻相,等到了赵坤元身后,将双手向外,五指上各放出一道细若游丝的金光,往背脊要穴激射。眼见赵坤元对仗尊胜、大智,防备不及,顷刻间便能将心头大患除去,暗暗窃喜不已。
正得意间,十股金光陡然倒飞,不受天蒙驱使,往三层坍台上倒飞,转眼不见。事变突然,天蒙和尚也是未能前知,防不胜防,转头往坍台上看去。
只见台上赵坤元的灵胎元婴早已怒张双目,一拍身旁一座三尺高下的宝鼎,那鼎灿然若金,满刻丹书古篆,形制古拙,光彩灿然。正是人皇至宝的九嶷鼎。
鼎腹被元婴一拍,顿时由内而外,发出无数禽鸣兽啸,并作为震天巨响,声势骇人。又往半空激射万道金光虹霓,将先前天蒙偷袭赵坤元所发金光,只轻轻一裹,便消于无形。那鼎内所发怒吼长吟,动人肺腑,将尊胜禅师的梵音禅唱稳稳克制。赵坤元听了是神清气爽、重压骤消。而在尊胜师徒听来,俱是入耳的催命魔音了。
尊胜虽有千年道行,早已是罗汉果位,可无法与人皇至宝的九嶷鼎所发天籁相抗,人力岂能逆天?只听脆响连绵,金刚天龙禅唱所化漫天神佛妙相,好似银瓶炸破、琉璃崩裂,破碎为点点精光,不复存在○胜与骊山七老面色如金,跌落尘埃,已然受了重创。
赵坤元这才哈哈大笑,双目凝神,不复先前败相,将剑诀一指,太平剑所化光幕陡然消除,依旧是飞剑模样,只往七宝金幢幢顶的佛祖舍利飞去,电光火石之间,便是一声惊天巨响,镇幢舍利难敌上清圣人的剑意,已然败退。佛祖舍利毕竟是通灵圣物,见势不可当,往西方飞遁,眨眼不见。赵坤元也不令太平椒赶,只自幢顶刺下,势如破竹,将七宝次第绞碎,化为乌有。
大智禅师见千年佛门降魔至宝不堪一击,数世心血毁于一旦,心神激荡,再也无法自持,双目、口鼻中流出缕缕淡金色精血,道行大减。
白眉禅师阵外见之,惊得面如死灰,忙高声叫唤:“诸位师兄,莫与妖道纠缠,快快退出!”
赵坤元又是一声冷笑道:“这望海峰岂是尔等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市井之地吗?今日便且由我大发慈悲,度化你们这帮化外髡奴吧!”
当即三层封神坍台上,九嶷鼎低吟不已,又是飞射出万道金虹,与太平清宁剑一道,将大智、尊胜等人圈住。诸人俱是佛门大能,防身金光灿若云霞,护住周身。可惜禁不住太平剑与九嶷鼎合力一击,顷刻攻破。剑光绕着诸人只略微一转,便是身首异处,脖颈上皆冒出朵朵白莲,端坐各人元婴,便要往外遁逃。
封神坍台上,赵坤元元婴口中低吟法诀,九个佛家灵胎当即被定住身形,无法寸进。
赵坤元笑道:“杀劫中人,还妄想脱逃吗?”话音未落,白莲座上的元神陡然飞起,被九嶷鼎金虹卷住,往鼎腹中裹去,霎时不见。
阵外白眉诸人,眼睁睁看着尊胜等受此灭顶之灾,救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