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非弱手。
那道姑继续说道:“贫道玄殊,原是旁门,后来机缘所致,偶然得了一部道书,由此苦修悟道,一向与徒弟林映雪借居桥山,不露行藏。前几日,于静中忽聆圣帝传音,说是圣陵中两样上古至宝已然有了正主,日内便到。贫道蒙圣帝开恩,借居百年,无以为报。前辈既然得了鼎、鉴二宝,必是圣帝所选中的传人。能为前辈驱驰,略报圣恩万一。便已铭感五内了!”
说罢,与身后那道黑影一齐下拜,颔首行礼。
赵坤元也未拦阻,等二人礼毕,乃道:“我倒是知道你二人的一些底细,你却丝毫不知我是何根底。也罢。就说与你知晓。贫道乃是上清截教传人、五台教主,前世里唤作混元祖师,如今转世归来,更改名号作万维真人赵坤元的便是。”
玄殊仙子一听,内心惊惧不已,大大出乎意料。她修道也是年深日久,自然知道五台派的来历过往,虽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毕竟就当世看来。远远比不上峨眉、武当、昆仑等玄门正宗。她提前知晓圣帝至宝已有正主,虽然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想当然地认定必是正教中人,哪曾想居然是太乙混元祖师转世之身。
赵坤元见她面露疑色,也不说破,微微一乐道:“你在圣陵中潜修多年,未闻外事,如今我也暂时用不着你。你既受了圣帝庇佑多年的厚恩。便留在此间,小心看护陵寝便是。没有我的指派。不得放纵外人入内。日后若有差遣,我再行知会。”
玄殊仙子忙道:“晚辈等谨遵掌教真人敇命,绝不违逆!”
赵坤元淡然点首,乃欲离去。
悬殊仙子笑道:“掌教真人先前来时,是从墓室正门,土遁而入。虽是神功无比,毫不阻滞,只是路径稍远
。弟子久居此间,又练就一件戊土奇珍,由此处直上。不过数十丈封土,便可出去,好生便利!还请掌教真人恕我僭越失礼,先行引导,以效微劳!”
赵坤元一听,当即应许。
只见悬殊仙子,袍袖中飞出一圈斗大黄光,好似风车般急旋不已,冉冉飞起,到了墓室甬道上方,已有五六尺方圆。这团黄光,一到墓定,便冲开一洞,仿佛亮晶晶的黄圈。桥山圣陵封土,何等厚实,况又有上古禁制,居然如溶雪向火,纷纷消散,晃眼便冲开一条笔直通洞,直透天光。
赵坤元一见,心中也暗暗称奇,只是想到如此一来,桥陵圣地岂不残破?
悬殊仙子不等赵坤元开口相问,便解释道:“晚辈这件法宝,乃戊土真精所炼,无论多坚固的石土,冲过之后,仍能随人心意使其复原。等掌教真人出了圣陵,通道自然闭合,与先前毫无二致!”
正说话间,忽然前面甬道尽头一阵轰鸣之声,三人忙回头一看,只见来路之上土石翻飞,眨眼间拱起偌大的土包,必是外间有人强行破土,侵入内陵。
身后的林映雪慌道:“师父,莫不是前番来此骚扰的妖尸又来聒噪?如今师父正是闭关潜修的紧要关隘,轻易动不得真气,这可如何是好?”
悬殊仙子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且不说圣帝英灵庇佑,妖孽无可如何,便是有掌教真人在此,也容不得妖物横行!”
赵坤元笑道:“你等莫要担心,贫道知晓这妖物来历。金花教主钟昂父子,为恶多端,死后更不为正派所容,乃遣其子钟敢投到白阳山无华氏妖尸墓中。献上生肌固魂之法,正合妖尸大用,彼此结为死党。
妖尸无华氏父子与穷奇早知桥山圣陵中,藏有昊天宝鉴和九疑鼎,俱是至宝奇珍,只是重重禁法,仙凡难侵。三妖虽谋窃数次,从未得手,却并不死心。
恰巧那妖道钟敢手下有一怪鸟徒弟,平日以尸为粮,又能穿土入石,下透黄壤。妖道又会石遁妖法。两恶相济,贪欲更炽,自然同谋劫取宝物。”
悬殊仙子颔首道:“掌教真人果然洞烛千里,修为精深。前者金花妖道来此,我师徒借着陵中禁制,将其驱离。然也伤了元气,亏了不少功行。此番再来,必是谋定后动,偕同妖尸齐来,想要一举成功,窃取宝物呢!”
赵坤元冷笑道:“贫道蒙圣帝恩许,得了这两样至宝。无以为报,且先治这妖尸妖道一个偷掘圣陵的死罪!”
正说话间,甬道那侧,土包迸裂,现出数个身形。当前一个并非人类,乃是一只略具人形的怪鸟。身高约有两丈,人面鹰喙,目闪碧光,身后拖着一个光秃秃的尾巴,两翼一张,像是人手。两只怪爪看去坚硬如铁,钢抓相似,形状至怪。旁边站着一个红脸黄袍的道士,络腮胡子,生得又瘦又长。
后面还有两个身影,一个相貌狰狞,形如恶鬼,右手持着一柄金戈,喘息之间,弥散着一股尸臭。旁边另一个妖尸,身量更高,腰间围着豹皮,乍一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头脸及上半身全被须发遮住,仅现出一张大口,口中磔磔怪笑,声类夜枭。
林映雪忙喊:“掌教真人小心,前面便是先前来此的金花妖道贺他的怪物徒弟。后面两个必是白阳山妖尸了!”
赵坤元道:“不错,高的是上古四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