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人忽觉身外一轻,压力全消,料是已过了八千寻罡风煞气天险,方始定睛一看,面前果然是人间未有的奇景。
只见满天星斗,大如盆盂,天色分外清明,狂涛似的云烟,如海中波浪一般,接连起伏。此处便是两天交界之所,不远处一个高出云海的孤岛高耸而立,正是天蓬山的绝顶,其上便是灵峤仙府。
赵坤元心中正暗暗称奇,见两点点白影,由仙府内飞出,脚底还托着一片白云。往自己这厢冉冉飞至。
定睛一看正是神驼乙休,并肩随行的那人,左肩上插着一根珊瑚短杖,虽是道童装束,看那丰神气骨和道术法力,分明天上金仙一流人物。
乙真人近前对赵坤元等道:“掌教真人。诸位前辈,这位道友便是仙府中掌事大弟子,唤作赤杖仙童阮纠的便是!”
那道童也忙近前拱手道:“弟子与极乐真人、大荒二位前辈是见过的,这厢有礼了!”
有转向赵坤元道:“这位前辈便是五台掌教赵真人吗?弟子有礼了!家师与师母得知诸位前辈大驾光临,正在宫中换装准备,特命弟子前来迎迓,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赵坤元听他言语恭谨,虽是得道千年∈历远在自己之上,还自谦为后辈弟子,执礼甚恭,也不愿托大,忙道:
“贫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打扰真人清修,罪过罪过,还请道友引见。容贫道当面向真人请罪!”
阮纠忙道不敢,转身侧行。让出中间大道,请赵坤元并极乐真人、大荒二老逶迤而行。
不一刻到了仙府前的瑶台丹阙,早见了为首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领着两列宾徒,各执旗扇乐器,一时间仙乐齐奏。两下忙施礼见过。
赤杖真人暗暗打量赵坤元,心中赞叹不已。
他乃是多年成道的高人,又身负天府重托,对赵坤元的底细比世间诸人知晓得更多些,是故礼数上丝毫不敢怠慢。
等将诸人请到大殿内。赤杖真人的道侣赤杖仙姥,也在殿内整治好了仙肴佳果,互相谦让一番,这才分宾主落座。
赵坤元与赤杖真人比肩而坐,极乐真人、大荒二老依次在客位安坐,赤杖仙姥与赤杖仙童阮纠在主位相陪。神驼乙休与灵峤仙府渊源甚深,也挨着阮纠设座。
略用了些酒水仙果,赵坤元这才开口道:“真人雅量,未曾怪罪我等不请自来。只是如今天机大变,千三大劫将至,真人不知有何高见?”
赤杖真人略一沉吟道:“不瞒掌教真人与诸位道友,贫道夫妇与门下一班弟子虽然得道年久,远离红尘浊世,又不用担负天府劳役,逍遥过活,然每隔五七百年,也有一场劫难。
千三天劫将至,我师徒虽有准备,倒也有五六分把握可以侥幸渡过,但门下诸多第三代弟子必定颇多魔难,全仗各人己身机缘、功力相机应付了。”
赵坤元听他言语闪躲,未及要害,乃追问道:“真人洞察因果,明悉天机,自然知道如今这千三大劫非同往日,牵涉玄门气运之争与佛道昔日的恩怨。灵峤仙府地控要津,与九天仙府常相往来,大劫一起,不知灵峤仙府如何自处?”
他这番话说得直白,在座诸人俱是心中一惊,便是极乐真人听罢,也是紧锁双眉、暗中推敲。
赤杖仙姥见状接言道:“赵真人之言,老身倒有些不解了,这道家天劫如何牵连这般多的因果?我辈修道之人但知谨小慎微、体察天心,渡劫全凭天命。灵峤宫向来广结善缘,与玄门各派交好,实在是不愿开罪各路道友!”
极乐真人这才开口道:“二位真人莫要误会,赵掌教之意并非令灵峤宫为难。这些年来,五台、峨眉之间的龃龉,贫道也并不乐见,昔年与长眉道友的情谊哪能置之不理呢?只是天机之下,那容我等独善其身呢?
实话说与二位真人知晓,便是今日我等前来也是因奉了掌教真人谕旨,诸多不解之处,我与大荒二位道友也是蒙在鼓里呢!”
赵坤元微微一笑,环顾诸人道:“贫道今日来此之用意,事前不可说破,怕泄露天机,于大事不利。再等上片刻,时机一至,便见分晓!”
话音未落,大殿中高悬一面金钟忽然自鸣不已,绕梁不绝!
赤杖真人顿时变色,忽然起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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