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修一见,还想装糊涂,嗫喏道:“恩师饶命,昔日所为早已令我万分懊悔,只是事已至此,无法‘抽’身,乃至越陷越深死神之翼最新章节。然就我本心而言,哪里愿意这般,可惜造化‘弄’人!”
白谷逸面无表情,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要继续狡辩吗?当年我夫妻也是受人利用,白白作了峨眉、五台斗气的棋子,我虽一直有些怨气,然觉着是因缘天机所致,人力不过从中推‘波’助澜罢了,是故也没思量着找谁去出这口恶气。 ”
但我白矮子也不是易于的,凡事可一可二,怎能再三再四?
你背后指使之人如何又撺掇着你来此击杀极乐真人‘门’下秦渔道友转世之身,转而嫁祸旁人,令五台大开杀戒,与天下一众散修旁‘门’为敌,主谋之人反倒坐收渔翁之利了。”
毕修听白谷逸之言,隐隐矛头指向峨眉,心中大骇。原来当年,毕修实则是暗中受了峨眉指使,命他故意叛师,转投五台‘门’下,引发凌雪鸿追杀。毕修乃受人指点学了鸠盘婆的脱神解体之法,指人代死,将凌雪鸿‘蒙’蔽过去。
结果当年五台‘混’元祖师一味偏袒毕修,率领诸人为其报仇,在开元寺围攻凌雪鸿,迫使其兵解转世。峨眉、佛‘门’乃联手,打着为凌雪鸿报仇的名义与五台两次斗剑,最终也重创‘混’元祖师,偌大个五台派一时间树倒猢狲散。
若非赵坤元转世,得了天命眷顾。如今之天下,必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溯源头,这毕修乃是第一颗布局的重要棋子。
不过这番隐情,若非赵坤元有后世预知之明,再加以上清秘法,也是万难推演出来的。便是他也是一步步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揣测,先将之与极乐真人商议。
二人一番盘算,乃从中定下分化峨眉、离间佛‘门’的大计。便先从白谷逸下手,将当年这段公案的内情和盘托出。
追云叟白谷逸也非凡人,虽然自己身在局中。无法窥见全盘的‘阴’谋。心中怎能没有一丝疑虑?被极乐真人道破,暗中一推算,方将被人故意搅‘乱’的天机,重新看出端倪。
毕修作为白谷逸、凌雪鸿夫‘妇’的旧日弟子。与外人勾结。陷害师‘门’。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也实属罪大恶极。不过他自忖有高人指点,硬着头皮狡辩道:
“恩师容禀。当年因为五台派气焰嚣张,与峨眉争夺气运,犯了大忌。我也是受人指点,才故意叛师,改投五台,本想伺机打探五台妖人的内情,为我玄‘门’正教出些气力。弟子也不曾想到一时行差踏错,致使师母老人家兵解转世。”
白谷逸忙追问道:“指示你的是峨眉何人?”
毕修犹豫半晌,不敢道明,低头不语。
白谷逸长叹一声道:“我也不‘逼’你了,便是你说了出口,我也不愿听进耳去。毕竟与峨眉‘交’情匪浅,当年与长眉真人的情谊犹在。如今这般弟子便是算计于我,也只能怨我自己道行还浅,颟顸无知了!”
他话语中明显流‘露’出灰心失落的情绪,令旁立一侧的紫玲、寒萼二人也为之动容。
只是她二人本是晚辈,此事也涉及诸多前辈隐‘私’,不好开言劝解,只有满面关切的神‘色’,溢于言表。
白谷逸瞥见二‘女’神情,不由转颜而笑道:“秦家两个‘女’娃娃,你们莫要着急,我本是个散漫洒脱的‘性’子,又没什么成为一派教主的奢念,能作个自了汉便于愿足矣。当年因为有老妻凌雪鸿,不愿独自飞升。如今她转投佛‘门’,不愿再纠缠俗缘,我也无可奈何,只得由她。
我师父也是散仙,别无‘门’派,生平唯一的弟子岳雯,倒是个不错的苗子,是我唯一的牵挂。前日得了极乐真人与贵教祖师指点,方明白了一切因果,如今再无挂碍,只等完了千三大劫,便可飞升。”
说罢将手一指,一道金光如飞剑‘射’出,绕着毕修脖颈一闪而没,再看那逆徒毕修,面上一顿,双眼当即失了神‘色’,黯淡下去,鼻端业已垂下两行‘玉’筋,当即兵解。顶‘门’处飞出一个淡淡虚影,正是毕修元神,只是看不清面目,被外面寒风一吹,几乎散去。
白谷逸又是一声轻叹,将手一指,飞起一张符箓,贴在那元神虚影之上,顿时定住。
寒萼不由开口道:“白老前辈真是慈悲心肠,对这等叛逆之人还手下留情!”
追云叟一笑:“他虽罪大恶极,我将他除去,前世功法悉数毁去,便是转世也只是个寻常之人,不能再习道法,也算是赎了他的罪业了!”
说罢,将手一挥,那毕修元神自行散去,自有地府勾魂锁魄的鬼卒将他拘去不提。
白谷逸又对紫玲、寒萼二‘女’道:“你父所受‘波’罗刀伤,乃需要用瀚海荒漠中的苦泉化解左手恶魔右手爱神最新章节。我来时得空,途径苦泉所在,为你二人事前取来一瓶,拿去自用。”
说罢自怀中取出一个三寸高下的青瓷小瓶,递与紫玲。
紫玲喜不自禁,忙上前叩谢,取过瓷瓶。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