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周淳一时醒悟不过来,顿时楞住,轻云、英琼忙拉住二人,苦求应允。
二人心中也一直有弃家修仙之念,不过一来国家危难,不忍独善其身,二人女儿年幼,不忍分别。今日二人返家,便有老家人前来禀报,说是二女留书家中,辞行外出,说是要寻仙访道,叫家人无须挂念。
李宁忙去找周淳商议,两人一合计,如今虽是天下太平,毕竟两个孤身弱女如何能千里远行?忙叫来部下中几十个多年的斥候,与自己一行往城外搜寻。又命地保将城中几个知名的地头蛇找来,威逼利诱,叫他们打探消息。
不一刻有消息传来,说是濯锦桥南的黑脸太岁钱老二,成日里打雁,反被雏雁啄瞎了眼,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将五六个泼皮打成重伤。
李宁一听,便知晓了七八分,命人锁拿来这群泼皮,前头带路,一路搜寻。终于将轻云、英琼找到。原来是有惊无险,二女被护国真人搭救。
见自己女儿苦求应允,二人无法,只得同意。
李宁拉着英琼,看了又看,忽然转身,又对赵坤元跪倒:“真人容禀,非是小人贪图长生,只是早有出家之念,尤其自那年扬州城一遇,对真人风采再难忘却,心向玄门,立志清修。这些年来虽庶务缠身,无法摆脱,可一直礼敬佛道,拜访高人。
前次与周淳贤弟,在慈云寺对晓月禅师诉说衷肠。蒙禅师指说我等也是玄门中人,日内便可遇着名师。莫不就是应在今日之遇?恳求真人收录门下!”
周淳也一样跪倒,再四叩首求告。
赵坤元哈哈一下,命诸人都起身,方才道:“实不相瞒,贫道早看出你二人福缘深厚,是我门中之人,尤其是令爱,资质根骨,更在你们之上。不过彼时家国有难。无暇他顾。便叫你们先在军中报效,等幼女长大,再来度你等!
不过你二人年岁已大,元阳不全。我门中虽有灵药助你二人修行。可还有他事缠身。再加你二人还有诸多俗事未了。
今日,我只将二女带走,过段时日≡有人前来度你等。早早将公务处置了,静候佳音吧!”又将两粒洗髓伐毛的丹药赐下。
李宁、周淳也是喜出望外,结过赐药,又拉着爱女,不忍分离。
赵坤元斥道:“莫在耽搁,何必作此小儿女态,仙家岁月绵长,父女自有团聚之日。”说罢挥手,遁光裹住周轻云、李英琼二人,破空而去。
李宁、周淳望空而拜。回转府中,择吉日,沐浴焚香,虔心祝祷,方服下丹药,果然越发神志清朗异常、筋骨犹如新生,不由坚定求道只心。又一起上表天子,求乞骸骨,归老田下。
这且不多说,再表赵坤元带了二女,往北而去。
事先许飞娘已经得了消息,与赵坤元汇合。她先将周轻云带走,去东海苏岩岛教授,赵坤元确带了李英琼调转方向,往南而行。
李英琼心中奇怪,又不敢问,小脸憋得通红。
赵坤元笑道:“傻孩子莫急,我此去是叫你拜在一对前辈道侣名下,他夫妻如今开宗立派,还少个好根骨的衣钵弟子。舍你而外,再无第二人可堪重任,日后你便是玄门中一教之主,飞升天阙亦非难事!”
说话间便到了川西青螺峪雪山派道宫之中,落下遁光,高声大笑,道:“凌道友,天大的喜事来了,看你要怎生谢我!”
李英琼一看,此处三面均是万仞雪山,山腰之下却是奇花异草、嘉木繁荫,谷中错落有致,规模宏大的一座宫殿,金碧辉煌,不似人间所有,仿若九天宫阙。心中赞叹不已。
赵坤元话音未落,宫中大殿飞起两道金光,一晃而至,落在面前,当先一个鸠衣百结的老者,虽是一副叫花子的装扮,却仙风道骨,令人望而生敬。
旁边一个中年道姑,风姿秀丽,飘然出尘,尤其一头白发,最为抢眼。
来者正是怪叫化凌浑与白发龙女崔五姑。
凌浑道:“赵真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如何赏光青螺峪?快请入内叙话!”
四人来至大殿中,赵坤眼与凌浑、崔五姑比肩而坐,李英琼站立一旁。
赵坤元先笑着指向李英琼,问凌浑、崔五姑道:“你们看这个孩子如何?”
二人一看,不由咋舌称赞,又细细打量了一会,对赵坤元道:“真人好生福气,这般的佳徒得而教之,真乃快事!五台大兴,便在日内了!”
赵坤元一摆手道“贫道当日请道友应我一事,说是日后举荐贤才,拜在你的门下,难不成要反悔吗?这个孩子便是我为你们寻来,且看是否合适?”
二人闻言,喜不自禁,几乎不敢相信。凌浑道:“这般良才美质,世间罕有,不是花子我夸口,我那转世的女儿,如今拜在武当半边道友门下的姑射仙子林绿华,乙酸是十分难得的修道良才了,可与这个女娃娃一比,简直是有若云泥!”
赵坤元忙打住他道:“你贬损自家女儿,可真是睁眼胡说了。我倒没什么,若是半边老尼知道,还不与你怄火斗气?这孩子虽是罕有的奇才,只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