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平一看,喜出望外,来者非是旁人,居然是五台掌教祖师赵坤元与万妙仙姑许飞娘。(
将魏枫娘元神救下的正是许飞娘,她将双斧灵符拿在手中,遥遥对灵婴一指道:
“昔日你我也是挚交好友,你不合痴迷邪法、贪得无厌,所作罪业罄竹难书。今日是被我撞见,不忍你形神俱没,便再给你一个悔罪之机。来世若再不知改过自新,贫道便亲手将你除去!”
那元神面色羞愧,喃喃无语,往殿外飞遁而逝,自去转世不提。
偌大的青螺魔宫,即便还有几个魔头相助,就在这小半日光景之内,冰消瓦解。从此青螺便由怪叫花凌浑主持,将魔宫重新改造,在五台、峨眉、昆仑、武当之外另创雪山派。
司徒平再一看,殿中已是群侠聚集,除了五台派二位祖师,连先前雷起龙护持的烈火祖师元神也一并在殿中与诸人见面。
众人一一见礼,凌浑笑道:“许道友倒是心肠宽大,给妖妇一条生路!”
极乐真人笑道:“她所习功法,毕竟是以天山派心法筑基,难得练出元婴。况且她占据的天书还不是便宜了花子你吗?”
凌浑呵呵一乐,不再言语。
赵坤元忙命司徒平将魏枫娘尸身旁遗落的玉匣取来,奉与凌浑。
凌浑笑嘻嘻接过玉匣,道:“花子便献丑了,开启玉匣,与诸位一同观赏!”
当即口中念诵真言,将手一拂,玉匣便自打开。里面原是三层,除了上层藏着天书的副卷。中层藏着六粒聚魄炼形丹,同一根玉尺,那便是广成子的九天元阳尺;下层才是天书下函。
玉匣一开。宝光闪闪,照耀全殿。
凌浑见了。大喜道:“我早知鼎湖玉匣藏有三宝,魏枫娘法力浅薄,只开得第一层,学的全是天书副卷中的魔法,当然是坠入魔道、自取灭亡。中下两层俱未被她打开,九天元阳尺与聚魄炼形丹,俱是完璧,真是快事!”
赵坤元笑道:“凌道友有此天书。便可开宗立派了!”
凌浑拱手谢过,道:“若不是当年元江取宝,得掌教真人照拂,使我得了广成道书,这天书下函如何能解得?嵩山两个矮子不过得了天书中函,亏了长眉真人指点,据说也只会了一半,我独占了上下两册,真是天大的机缘。”
当即取了两粒聚魄炼形丹,对烈火祖师道:“花子我便借花献佛了。先助老烈火你凝神聚魄吧!”
烈火祖师元神拱手谢过,飞至殿中台阶之下,闭目凝神。守住紫府,静候施法。
凌浑取了灵丹,走到台阶前面,先将灵丹分置两手,掌心对准烈火祖师元神的命门要害,轻轻贴按上去。闭目凝神,运转玄功将灵丹化为两股清气导引进去。一会工夫,收功回原,手中两粒聚魄炼形丹。已不知去向。
赵坤元道:“贫道也来献丑,助老友一场!”
忙走将过来。将太平清宁剑祭起,低声默祝、口诵真言。片刻之间。剑光亮处,如明灯似的一道清光,照眼生辉,也不往外乱飞,只簇拥着那团元婴,随着赵坤元剑诀手指之处,遍行周身奇经八脉。
顷刻之间,便见烈火祖师元神倏忽增长,直冒热气,面色逐渐转变,有若生人,迥不似寻常元婴之状。
赵坤元这才收了太平清宁剑,回道座上。
烈火祖师即刻睁开对众人施礼谢过,心中满是感佩,回思昔日种种,有如重生。
凌浑奇道:“赵真人这剑光确是罕见,居然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能,敢问是何妙法?”
赵坤元解释道:“倒也不是贫道功法之故,乃是这剑来历非凡,乃是秉持太乙青木精气而炼制,故有生化万物之灵效。道友所得的那九天元阳尺乃天府至宝,也有类似神妙!”
凌浑笑道:“此尺乃广成子修道炼魔之宝,先前元江所得天书上卷,有用它的九字真符,如无此符,纵得此宝,亦无妙用。说起来俱是赵掌教成全了!此等恩义,花子我如何能报?”
赵坤元笑道:“能与道友结下善缘,便是大幸了,何来施恩图报的想法!即便论起来,倒有一事与令妹相关。
昔年我因为误听宵小之言,一味维护逆徒,不分青红皂白,乃致使凌雪鸿道友在开元寺兵解坐化,虽说也是因为她生前杀孽太重,内功也稍欠津纯,成不得天仙大道,然于我也是脱不来干系。
我自兵解后虽偿还了这段因果,心中想来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一直想着如何还报。你向来没有门派私见,又是凌道友的兄长,贫道自然愿意与你交好。
便是凌道友的累世道侣白谷逸,贫道也是一直心存敬意,他也几次对我五台手下留情,贫道是记得这个好的!”
凌浑不愿掺合五台、峨眉之争,知道嵩山二老甘为峨眉走狗,所涉甚深,一直引以为戒,如今又是天书在手,不愁没有上佳功法传承弟子,越发慎重,乃叹息道:
“若不是当年恩师坐化,命我积攒外功、传承门派道统,老花子乐得逍遥快活,何苦来受这个罪。舍妹当年之事,因果俱都化去,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