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南溪急忙避开,受此侮辱,怎能不血脉贲张,正待放出飞剑与绿袍老魔拼个你死我活。
魏枫娘连忙纵身靠前,将他拉住道:“史道友何必动怒。如今与五台已然势同水火,莫要狐疑不定,再失良机了。老祖一时气你不过也是常理,吃过人心,便不妨事了。”
再看绿袍老魔,果然他吃完烈火祖师遗蜕以后,眼皮不住往下搭,还微微露一丝绿光,好似醉酒一般,转身慢慢回到中间主座上去,沉沉酣睡。
史南溪、雅各达等人虽然凶恶,何曾见过这般穷凶极恶的恐怖景象,心中对老魔又怕又恨,不敢声张。
妖妇魏枫娘只当没事人一般,令弟子侍女前来,将殿内重新收拾整齐,又不住劝说史南溪、雅各达和蛮僧布鲁音加:
“如今局面,诸位道友也是心知肚明,我等几人合则力强、散则力弱。有老祖出面主持,等闲剑仙,怕他何来?况且我知道如今天下大势正在混沌之中,五台派忙着应付峨眉的明枪暗箭,已是自顾不暇,哪有空闲来我青螺峪生事?
趁他玄门两派内讧之际,我等若是能振臂一呼,聚集同道,成就鼎足三分的局面,岂不是好?俗话说,时势造英雄,这等天赐良机放在面前,怎可错失?
今日将烈火祖师除去,只当是献上了投名状,你等莫要心怀愧疚,他早已与我等一条心了,此来便是要占我魔宫、拿我问罪,自然不必以德报怨。”
史南溪等心中虽暗暗不乐,可如今这一局面也是身不由己,又怕如烈火祖师那般,被绿袍老魔生吃活吞了。再加魏枫娘软语相求,只得先在青螺宫住下,商议日后的行至。
又过了片刻。绿袍老魔醒转,仿若没事人一般。与诸人见礼,魏枫娘又不住从旁圆场,史南溪等才将心稍微放下,和西方野魔雅各达、蛮僧布鲁音加分座两厢。
绿袍老魔乃道:“今日虽说旗开得胜,难保老叫花子再来作怪,便是五台派那帮人,也要前来捣乱。咱们几人若是各自为战,便容易叫人家各个击破≡然应当合力齐心,给来犯迎头痛击,识得青螺魔宫的厉害,自然知难而退!”
魏枫娘接着话头道:“老祖所言甚是,当今各门各派、一众散仙,多有不愿投靠峨眉,且有与五台不相投契的。怎么若是海纳百川,将这些能人高士请了过来,方能在大劫中自保。
他两家不来犯我则罢,若是来犯。定叫他丢盔弃甲。好比三国之际,怎么在川边立教,好比是东吴孙氏。先坐山观虎斗,叫他们两家斗去吧!”
绿袍老魔听罢,哈哈大笑,连连夸赞魏枫娘才智堪比卧龙凤雏,实在是女中诸葛了。
西方野魔雅各达和蛮僧布鲁加音也忙赶紧附和,已死心塌地和青螺魔宫连为一体了。
史南溪心中也是一动,今日烈火祖师是他请到魔宫中来的,虽然事前不知魏枫娘的诡计圈套,可如何能解释清楚。
他自量本身功法虽与绿袍老魔相较。稍逊一筹,却在西方野魔雅各达、蛮僧布鲁加音之上。若是现在投靠,也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岂不比僻居荒山野岭的牟尼沟强上百倍?
心思一动,神情便缓和下来,转着眼珠正在思量。
魏枫娘岂有看不穿的道理,知道他贪得无厌,又胆小畏死,乃利诱道:
“史道友是我素来知道根底的,昔日滇西魔教开山祖师叱利老佛名下得意弟子,你师兄虽得了乃师衣钵,却不能广大教门,却和五台沆瀣一气,与我等为难。
你何不接过老佛的衣钵,与南派魔教的绿袍老祖携手,化去干戈、共兴魔教。我便请你做了我等的首领,青螺魔宫便作你的祖庭,岂不是好?”
史南溪心中不由飘飘然,想入非非,不过他毕竟胆小怕是,瞥见绿袍老魔眯眼盯着自己,忙道:
“魏宫主说笑了,贫道自度功行,岂可与老祖比肩,远居化外,不过想逃过劫数,自保而已。若是五台对我等不利,自当与老祖一道,共抗凶顽。牟尼沟便在左近,我师徒几人均愿意听老祖和魏公主指派,不敢有二心!”
绿袍老魔这才露出笑容道:“老史你倒是乖巧,比你师兄毒龙聪明多了。你且放心,日后我定助你铲除毒龙,扶你登上滇西魔教的尊位!”
说完又看向西方野魔雅各达和蛮僧布鲁加音,二人忙表露忠心,愿意在老魔、妖妇调遣下,共抗五台。
老魔越发得意,当即对魏枫娘吩咐一声,二人早有计划,对诸人道:
“既然如此你我均须对本命神魔发下毒誓,彼此都省了许多防范之心,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史南溪等人闻言,暗骂不已,却也无法,只得应下,一起起誓道:“我等实真心投靠老祖,若心存叵测,违逆誓言,定叫我等死于非命,形神无存。”
绿袍老祖与妖妇魏枫娘闻言大喜,也盟誓道:“我等若有恩将仇报,也死无葬身之地!”
诸人心中实则也是各有打算,且自不言。
当即绿袍老魔,取出金蚕毒蛊的蚕母,示意诸人道:“来时较为匆忙,我百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