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枫娘说罢,缀泣不已、泪珠滚滚。..
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将烈火祖师搞得手足无措,忙劝道:
“枫娘无需悲伤,若果真如你所言,事情还有商量转圜的余地。胡式、孙福本就为掌教真人不喜,不过是念在他二人当日不弃师门,还能有所担当,掌教真人这才法外施恩,给他二人一个机会,否则早就逐出门墙,任其自生自灭去了。
今次若真是这二人仗势生事,侮辱于你,我定然不饶,便是闹到掌教面前,我也叫他二人好看。
你且宽心,与阴素棠、赤城子不过是言语冲撞,彼此斗气而已,你只当看在我面上,到时与她陪个不是,彼此解开心结,岂不是好?
你昔日也与许仙姑交好,怎么就没想着请她出面化解呢?如今她贵为掌教夫人,在五台派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别的且不说,一身玄门正宗的道法,精深通玄,我也是望尘莫及呢!”
魏枫娘心中冷哼,心想,这老烈火看来是一心傍上五台派的大腿了,日后等两家当面一对质,自己的行迹便要败露,哪能指望于他?倒不如借旁人之手,将他除去,以免后患!
念及于此,止住悲啼,笑靥如花,娇滴滴的答谢道:“若有道兄为我出面化解,最好不过了,枫娘这里先行谢过!”
史南溪等人虽是心中醋意十足,此际也不好露出。乃急忙岔开话题,令人重新摆上酒席,轮番上前劝酒。
烈火真人虽早已经谨守上清教规,不沾荤腥,禁不住诸人软语相劝,又道是素酒无甚关碍,只得浅浅地用了一杯。
只是他却不知,先前史南溪殿外劝说之时,魏枫娘早就做好两手准备,暗中将忘忧草所炮制的药粉倒在酒中。递与烈火真人。
这药也非是什么毒物、淫药。只教服用之人嗜饮烈酒而已,它又是无臭无味的,令人防不胜防。
烈火祖师如今虽修习了玄门心法,毕竟根底不厚、前孽深重。命数中又是晦星当头。居然没有察觉。几轮下来。药效发作,不知不觉中,这酒便止不住地多了起来。
所谓言多必失。烈火祖师挡不住诸人一味奉承恭维,将这些年来的经历知无不言、和盘托出,说到赵坤元赐下三颗三元固魄丹之时,魏枫娘忽起贪念。
她虽是习天山派心法开蒙,如今日常修炼的,却是鼎湖天书中那册副卷中的魔法,素常采补,人又淫邪,元神有亏,若有三元固魄丹为助,好处良多,忙趁机套话,打探金丹下落。
烈火祖师神思恍惚之际,失了戒备,笑道:
“掌教真人所赐灵丹,除了我与小徒金沉子各服用一粒外,剩余一粒我自带着,等克化了灵丹药力,再行服用,便可功德圆满,无需兵解转世了!”
他说到高兴之处,不免得意洋洋,非但魏枫娘,便是史南溪、雅各达几个魔头也是起了觊觎之心,其余如夜叉秦朗等几个旧日弟子,也暗恨他不顾师徒情谊,将诸人驱逐,只留一个玉杆真人享用灵丹,自然也是心生怨尤。
诸人正暗怀鬼胎,劝酒说笑间,忽听一声怪笑,四壁吱吱鬼声,无由来一阵阴风吹过,众人毛发皆竖,惊出一身冷汗。
烈火祖师顿时酒醒了大半,喝问道:“何方妖孽,在此作怪!”
殿门忽地开裂,闪出一个栲栳大的人头,头发胡须好似乱草窝一般,一双碧绿眼珠,瞪着诸人。
烈火祖师一看,非是旁人,正是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魔。
当日他与魏枫娘杀退阴素棠等人,怕胡式、孙福回五台搬请救兵,再来问罪,便回百蛮山阴风洞,将几件得意的法宝取来对敌。结果等他回转青螺宫,见大殿中,妖妇魏枫娘居然陪着几个汉子饮酒作乐,怒火中烧。
老魔向来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自然不将烈火祖师等放在眼里,晃着硕大的头颅,慢慢一步一步地迈入殿中,手指烈火祖师厉声道:
“好你个贼道士,居然趁我不在,胡作非为、坏我家风,不知道我百蛮山的厉害吗?”
也不等诸人答话,一声长啸,从腰中抓了抓,望空中洒去。手起之处,顿时袍袖中飞出万朵金星,吱吱作响,好似春蚕食叶之声,往殿中诸人飞去。
西方野魔雅各达先前听魏枫娘说过,这便是绿袍老魔新近练成的百毒金蚕蛊,这东西放将出来,专吃人的脑髓,被它咬上一口,准死无疑。
吓得大叫:“老祖休要错怪好人!”忙将护身剑光祭起,舞得水泄不通。
史南溪与蛮僧布鲁音加也急忙散退躲避,几个退得慢的侍女,被金星裹住,一声惨呼,转眼间便只剩了一具皮囊。
烈火祖师忙飞身而起,施展独门烈火魔焰,十数丈的火墙,将金蚕蛊当在外间,怒骂道:“绿袍老魔休要伤及无辜,今日叫你有来无回!”
绿袍老祖见金蚕蛊一施,将众人忙得手忙脚乱,得意洋洋,禁不住狂笑道:“尔等也敢犯我虎威?今日将你等一概杀尽,再将元神拘来,祭练法宝!”
又将手一扬,地上涌出万朵绿火,倏忽往中央一聚,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