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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什也是昔日天淫教中有数好手,若非今日气数已尽,想要逃脱也非难事。方要暗行邪法,忽觉两肋酸麻,忽又奇痛无比,大叫一声“不好!”
原来,紫玲一见八姑雪魂珠出手,银光强烈,山崖、海面之上敌我剑光俱都减色,心中不由想到借机伤敌,趁敌人疏神行法之际,默运玄功,取出乃母严令不得轻易使用的白眉针,直朝百欲神魔鄢什要害接连打去。
鄢什一时忙乱之中,忽见十数条银白光华,细如游丝,往zi身上飞来。一来大意,二来白眉针在雪魂珠银光掩映下,不甚觉得凛冽,仗着zi修道多年,邪法有成,干脆拼着肉身置之不理,只要将化身大法使出,叫一众敌人飞灰湮灭也是划算。空有一双利眼明烛纤微,竟没有看清敌人何时发出白眉针,直到近前,才得警觉。猛想起天狐白眉针厉害非常,已然无可逃遁。
白眉针顺着血脉攻入心窍,骇得鄢什忙运玄功,将全身穴道一齐封闭。身受暗伤,越发恼怒神昏,口中魔咒急速念出,咬断舌头,以丹田心血施法,一旦解体,肉身化为污血,所沾染的法宝、飞剑便成凡铁。
陷空老祖忙招呼诸人小心,飞身靠前。双手连搓,大片大片的白色寒光,雪片样飞向鄢什,不一刻便裹得如蚕茧一般,不住挣扎,无法脱身。
鄢什见无计可施,事到如今只得先将元神薄,日后再思报仇。拼命运转邪功,自断一臂,施展化血遁法将元神逃出。陷空老祖的寒冰缚住尸身。在内里炸开。只听一连串闷雷炸响。冰茧中鄢什肉身已成为一堆烂肉。
火无害见机,一抬手便是十数丈金光烈火,将尸身化为灰烬,飘落海面。不见踪影。
邓八姑又喊道:“妖人元神已然逸出。还需除恶务尽。不可放虎归山留后患!”
陷空老祖笑道:“莫急,叫他kan kan我陷空岛冷焰寒雷的威力!”当即清喝一声,双手扬处。一颗白生生,拳头大小的冷焰寒雷,电掣疾驰,赶上半空中一道淡淡的虚影,只一触碰,便如银瓶乍破,一声脆响,鄢什的虚影元神,化为丝丝黑气灰烟,四散消灭,不见踪迹。这般魔道凶顽便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此刻天光已经微亮,东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海面波澜不惊,倒叫人心旷神怡,好不惬意。
邓八姑转首对紫玲道:“你先回洞口守护。掌教真人方才指示我等,宝相夫人昔日那帮对头,暗中已多为几位道友赶尽,除了一个邪法最高的,已无可患。只是那人现在必不现身,等到午时三刻,阳气最盛之际,天劫雷火发动,那人便要借机来坏你母亲元神。届时自有陷空老祖出面化解,掌教真人和极乐前辈也会小心看顾!”
紫玲忙了大半夜,也有些困顿,便不强留,自回洞口安歇。
崖上诸人也多回转,只留下陷空老祖一人打坐,静等翼道人耿鲲。
时光易过,不觉巳时一过,已到午时 ,正午三刻便是宝相夫人超劫之时,陷空老祖不敢大意,张开双眼,运转玄功,凝神眺望。
忽见海天一线连接之处,陡起滔天巨浪,此起彼伏,连成一线,一字排开,仿佛万马奔腾,呼啸而至,离岸约有数里之遥反倒止住了浪头。陷空老祖早看出警兆,飞身而上,大喝道:“来者何人?陷空岛主人在此,还请通名,现身相见!”
一个高如山岳的浪头直冲上天,水落之处现出一人。来人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身材高大,身穿着一件白色云肩,下半身着莲花百叶道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概,唯独背生双翼,高耸两肩,赤着一双红脚,宛如鸟爪,显得十分诡谲。
来者正是翼道人耿鲲,他与宝相夫人有莫大仇恨,为人又是极度恩怨分明,执拗乖僻。除了陷空老祖等极少数几个至交好友,寻常同道罕有交集往来。一般修道之人,或是因他难惹,二则其人所行又非大恶,多不愿与他结怨。因此成道以来,不曾遇过敌手,目空一世。
见陷空老祖在崖前问话,忙现身问道:“老祖为何在此?”
陷空老祖乃道:“愚兄乃是为你而来!”
翼道人耿鲲奇怪道:“道兄如何这般说辞?若是有事指教,自去我大鹏湾铁笛坳便是,或是差遣一二弟子门人,只需片言只句相召,愚弟自去陷空岛受教亦可,何必在此会面?”
陷空老祖见他说得十分谦恭,又在情在理,不由叹息道:“实不相瞒,愚兄早知你今日乃是为了天狐宝相夫人渡劫之事而来。如今我已是拜在上清五台教下,蒙掌教赵真人点化,方悟前愆。你我兄弟,所学均非正道,日后一遇天劫,如何能过?早日迷途知返,未雨绸缪,方可免去未来灾劫!
天狐宝相夫人如今也拜在五台门下,她夫家又是极乐真人李老前辈的弟子,二位真人俱为她渡劫周密安排、悉心筹划,你虽与她有一段血海深仇,如何能报?况且你兄弟昔年死于她手,也是咎由自取,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