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放异彩,倒也显得几分神气。清军中欢声动天,拊掌高呼。那番僧洋洋得意对赵坤元道:“贫僧便是知晓天机,襄助天下真龙就位,你区区一五台派居然敢螳臂当车,顽抗百万虎狼之师,造就无谓死伤,罪莫大焉。劝你及早回头,免受其害,否则叫你尝尝佛爷厉害!”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番僧法王被莫名其妙打了一记耳光,佛相几乎幻去,颇为狼狈。明军见了一个个肆无忌惮笑得前仰后合。七宝法王怒喝道:“哪个鬼头,卑鄙偷袭,敢现身叫你家佛爷见见吗?”
只见两军阵前,半空之中,现出一个毫不起眼的矮小身形,唯下颌一部银须,最是打眼,显得颇有高人神彩,此人便是天师派教主藏灵子。他久居滇西北,其地颇多藏民,他也被当地土人视为活佛,对喇嘛教颇有几分知晓。今日听对面七宝法王大言不惭,目中无人,按耐不住心中激愤,乃掩蔽身形气息,来至近前,重重羞辱了番僧一下。
藏灵子背手而立,语带轻蔑:“你家道爷在此,世居孔雀河,羌藏土人口中的天师活佛便是我了,今日教训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喇嘛你待怎样?”
见藏灵子现身,七宝法王心中暗暗叫苦,原来这雪域修道之人少有与中原交接,唯独当年藏灵子的师尊姜真人远避中土,隐居在云南孔雀河畔,与喇嘛教才有接触。开始一众喇嘛依仗人多,想要将他除去,哪知姜真人道法通玄,又果决坚毅,几个回合下来将当地喇嘛蛮僧驱逐殆尽。苦主逃往雪域佛都,几次请来喇嘛教中有数高手,俱为真人所败。土人畏威而不知怀德,向来顺从强者,当即求饶,尊奉真人为东来活佛,轻易不敢再踏足孔雀河源。之后藏灵子接掌了恩师衣钵,一样威名远播雪域,又是几百年不死之身,番人乃谓之无量长寿活佛,与前后藏中两位最为尊贵的喇嘛一般,受到极大尊崇礼敬。细论起来,七宝法王地位还在其下。
两军阵前,番僧也不能弱了自家气势,乃喝道:“贫僧乃是大清国师,扶保真龙乃是替天行道,你为何执迷不悟,与五台妖人沆瀣一气,岂不自误?”
藏灵子嗤笑道:“你说你是真龙,他说他是天子,道爷懒得分别,不过谁要和五台派赵真人过不去便是与真人我为敌,况且你这小喇嘛居然练出毒火煞气这般邪法害人,借机将你除去也是一大功德!”
正说话间,赵坤元心生警戒,忙高声招呼道:“藏道友小心!”
只见藏灵子忙将护身剑气悉数放出,漫天剑光,唯独面前数步之外,一个矮小身影双手抵住,等到剑光落下,藏灵子注目一看,冷笑道:“朱矮子你伤势复原的不错啊,看来峨眉诸位道友没少在你身上花费心血!”
来者正是矮叟朱梅。昔日他屡为五台派所挫,两仪微尘阵围困赵坤元之时又为其所伤,索性躲在青城山金鞭崖将养调息。白谷逸情谊深重,一直守护在旁。峨眉今次又要出手对付五台,差人前来请二矮出山,白谷逸有些犹豫不决,朱梅跃跃欲试,不甘心昔日挫败。
追云叟无法,只得按着峨眉所请来至扬州城下,观看动静。见朱梅已然现身,不好隐藏,也一并现出,遥遥对赵坤元颔首见礼。
朱梅本要出手羞辱藏灵子一番,哪知为赵坤元喝破,恼羞成怒骂道:“五台派不知死活,欲要对抗天道大势,以至战祸绵延,死伤无算,如此妇人之仁哪是修道人的本分。藏矮子你也不知好歹,趟这浑水?昔年便是乙休那般功行,看不过去鞑子肆虐,出手杀伤不少性命,还为天道所忌,假借我们几个同道之手,将他压在山下几近百年。前车之鉴,你莫要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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