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龙姑为赵坤元一番劝解,心中稍稍宽慰,只是想到合气双修哪有这般容易,日后修道艰难,一个不慎怕是万劫不复,不由得含泪抽泣。
金针圣母也是摇头叹息。
赵坤元见状又道:“龙姑勿要过虑,我再与颗定心丸。我师妹万妙仙姑许飞娘亦是我的道侣,她资质根骨皆是天仙一流,且还未有传人弟子,我便做个中人,举荐你拜在她的教下,日后全力助你成道,你可愿意?”www!
施龙姑听他此言,心中虽然愿意,只是不知母亲是何心意,忙看向金针圣母,满面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金针圣母笑道:“若是这般处置,的确是再好不过,许仙姑的道行确可保吾儿周全,龙姑还不先拜谢掌教真人举荐之德!”金针圣母知道如今五台派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这许飞娘可不再是昔日的万妙仙姑了,十足是五台派掌教夫人的格局,若有她一力成全,何愁日后的劫难?
施龙姑见母亲首肯,心中欢喜,忙双膝跪倒,向赵坤元重新施礼拜见,也改了称呼道:“弟子施龙姑拜见掌教师伯,日后定当遵守五台教规、上清戒律,若有违背,任凭发落!”
赵坤元颔首笑道:“你这个礼我便受了,也不好叫你白白磕这个头,金针道友法宝无算,针发亦是当世罕有,你有此家学渊源,寻常宝物自然看不在眼里,前者元江也自取了几件飞剑,我就不画蛇添足了。只有一颗三茅金丹给你防身,乃是三茅真君亲自炮制,日后或与你大有用处,小心收好,勿要有失!”
当即从囊中取出一个寸大木盒,打开一看,内里只一粒豆大金丹,熠熠生光,药香弥漫,一看便是难得的丹药。
施龙姑忙上前接过,再三拜谢。
赵坤元又对金针圣母道:“事不宜迟,龙姑姻缘之事还要早早定下。贫道在望海峰上已相中一人,还要请道友拿个主意!”
施龙姑毕竟是女儿家,听母亲与师伯商议自己婚事,羞得红霞满面,忙告辞退出洞府。领着木魃穆函在洞前游玩。
金针圣母乃问道:“师者如父,掌教真人看中的自然无差,只不知是哪派的弟子?”
赵坤元笑道:“说起他的师父,也是你的旧友,便是那天师派的藏灵子道友,他的品行道行无用我多言。如今他驾前只两个弟子,大徒弟师文恭虽得了他不少真传,只是孽重福薄,难承大统,日后能兵解转世便是造化了。还有个弟子熊血儿不但资禀特异,品貌超群,而且是个童身,藏灵子道友将其视衣钵传人。先前元江取宝之时,贫道对其也是再三验看,果然不差,应该是龙姑良配。将来龙姑也是一派教祖夫人,渡过三次天劫,至不济也是逍遥地仙位业了!”
金针圣母听他一说,忆及先前在五台望海峰上所见的情形,略一回想,倒还有些印象,人品还是不错,只是不知道藏灵子是否愿意,乃问道:“掌教目光如炬,洞察人心,看来这熊血儿是个有出息的,只是藏灵子为人颇是古怪,脾气执拗,万一不大乐意,即便看在掌教金面上勉强答应,难保日后多有龃龉,平白恼人,岂不有悖初衷?”
赵坤元笑道:“道友不知藏矮子这人虽然古怪了些,为人最是义气,他受了我一份天大的情分,难以报答,且这熊血儿本就是尘缘未了,命中合该有这一段姻缘,贫道只要一开口,必无拒绝之意。你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是品貌相当,他自然乐观其成!”
金针圣母疼爱女儿,又怕施龙姑不乐意,忙多赵坤元说明。赵坤元哈哈一乐道:“道友宽心,贫道自然不愿坐那乱点鸳鸯谱的恶人,捆绑不成夫妻。只要两个孩子不乐意,之前所议均不算数,定不能叫孩子勉强!”
金针圣母这才安下心来。
当即事不宜迟,赵坤元和金针圣母出了洞府,将施龙姑、穆函叫到跟前,四人一起架起遁光,直奔孔雀河而去。
赵坤元见金针圣母不似一般剑仙,以剑光飞行,只握住一根玄女针,也不闻说明声响,便能似剑仙飞行,果然颇具妙处,其人道行怕亦是当世一流。
一路无话,到了孔雀河边,辨明路径,直往天师派宗门之地而来。
藏灵子先师姜真人本是汉地道门截教传人,因为惹了一个对头,为免纠缠,唐末便移居云南孔雀河边,与藏民共处。孔雀河地处三江并流之源,藏民不识中原道门玄奥,只把他当作活佛供奉。姜真人也不欲传教,便在此处的藏庙中安身。等到藏灵子接掌衣钵,愈加在当地土人中威望甚高,视若天神。一座天师庙也休憩得金碧辉煌,颇具庄严气象。
赵坤元四人来至庙前,也不耽搁,运转玄功,低低清喝一声:“藏灵子道友,贫道赵坤元冒昧登门,还望赐见!”
不大工夫,庙门大开,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老道,一部银须,最是打眼,身后一个道童却是身材高大,样貌不俗。正是藏灵子与熊血儿师徒。
自得了熊血儿转交的归化神音,藏灵子先不知赵坤元相赠归化神音之意,虽是广成子所练至宝,于自己修行又有多大助益呢?哪知细一观瞧,看出端倪。这宝物内含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