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逸对此最为惊骇,当年峨眉与五台二次斗剑,他也参与其中,看那时节混元祖师的道行,虽说是旁门中有数好手,然较之东海三仙等尚有不小差距,远不能等量齐观
朱梅也是自己多年至交,其人道法功行较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且弟天都明河二位青城长老重开青城派的重任,授业恩师水晶子又与峨眉源出一门,就此而论,虽与自己并称嵩山二老,实则是身负大气运之人,远在自己之上
却不想,与今世的五台掌教斗法比剑,隐隐已然是胜券在握,居然被对手飞剑反噬,断了一臂,元神亦是损伤不小不及细想,先将朱梅救下,忙取出丹药喂其服下,一面帮朱梅先行止住外伤,又用灵符裹好断臂,日后在寻万年续断灵玉膏医治,一面在后暗暗观瞧
妙一夫人也未想到此等局面,原以为有二老出面,对手不过孤身一人,其余昆仑派两位长老,自己与醉道人完全可以牵制,剩余诸弟子也稳稳压制一头哪知变生肘腋,矮叟朱梅这般功行,一个不防,已被重创
她一贯行事谨慎,没有十分把握,向来不会鲁莽随意,摸不透坤元深浅,不免有些踌躇
朱梅被白谷逸扶赚退到身后,忍着剧痛,喃喃道:“小心妖道飞剑,大有古怪!”
妙一夫人先喝住诸位弟子,对坤元斥道:“赵掌教,你为何无故伤人,下此辣手,我峨眉对你已是多方忍让,意欲两家修好,你这般咄咄逼人,得寸进尺,难道真以为我峨眉是好欺负的不成?”
坤元行了险招,凭着对太平清宁剑的信任,放胆由其被朱梅夺痊再攻其不备,借用圣人剑意,内伤元神,外断一臂,也实属侥幸见妙一夫人又言语不依不饶,将罪过一股脑算在自己头上,心觉好笑,拱手道:
“夫人这是哪里话来,贫道与峨眉亲近之心,未尝有变,彼此都是三清同门,便该互相提携守望今日之事,管他何人均不能是非颠倒,明明是朱矮子仗着一点微末道行,强要出头,先以大欺鞋后与我单打独斗,本是公平较量,何来无故之说?
况且贫道与他过招,并非与贵教为敌朱矮子自有师承,乃是青城一脉,并非峨眉门下又怎能说是与贵派为敌?”
醉道人几番为坤元削了脸面,最是痛恨五台,听坤元辩解,不由喝道:“师姐何必与他论理,妖道巧舌如簧,最是难缠,今日之事唯有手下见个真章,我等众人合力,还怕杀不了这个妖道吗?”
坤元被对面左一个妖道,右一个旁门,骂得心火渐起,乃冷冷喝道:“荀道友,贫道敬你是修道高真,自然不是那浅薄之辈中秋五台观礼,人所共鉴,我五台乃是上清正宗,截教嫡传
不管何人将我骂为妖道旁门,即便我不多做计较,损的也是咱们三清弟子的脸面,方才贫道侥幸以弱胜强,断了朱矮子一臂,虽是人力,怕也有几分天意再有出口不敬,怕是灾祸更大!”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有理有据,容不得反驳,对面诸人一时也不好反驳
妙一夫人荀兰因只得略缓语气道:“朱前辈惯是言语无忌的,赵掌教斤斤计较倒是大大不该了岂能言语不合,便断了他的胳膊?我等修道之人,肉身乃是至宝,坏了他经脉,难免有损道基,怕是日后飞升避劫等是也有不妥道友何必将人置于此等境况?有失慈悲之心!”
坤元不怒反笑:“荀道友何必强词夺理,方才朱矮子的架势可不是简单要坏我肉身,显是要叫我身死道消的贫道再不奋起保命,怕是已然万劫不复了要说心狠手辣,远远比不了他!”
二人说话也是你来我往,互不信任,越说越僵醉道人又在一旁叫嚣,要围攻五台诸人荀兰因思量半晌,没有必胜把握,如何处置,不免左右为难
便在此时,空中隐隐有风雷之声,数道剑光破空而至,声到人到,当场落下数人众人一看,正是前去岷山白犀潭商借金蛛的大荒二老与芬陀优昙另有一清秀道姑,周身云气缭绕,手捧朱盒众人中有不少认识的,正是大方真人神驼乙休的道侣韩仙子
见他几人到超两边不好再互相谩骂二老与神尼等乃各归本队,执礼相见韩仙子因与嵩山二老也是旧识,颇有交情,先与峨眉诸人见面见朱梅为飞剑所伤,断了一臂,且元神受损,不禁暗暗诧异,心想以此老功力,放眼天下,莫说能伤他,便是堪堪平手也是罕见,今日受了这般重创实在出人意表
醉道人在一旁加油添醋,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越发搞得朱梅心中痛恨,也不住咬牙切齿
韩仙子心思玲珑之人,自然不会偏听偏信,只是当面不好说破,忙好言宽慰,又将随声携带的丹药取出一些,助其疗伤
芬陀优昙也是大惊,万万想不到朱梅居然被赵坤元飞剑重伤,不由心中再作估量,今日取宝之事怕是不大顺当乃与妙一夫人相商,将大荒二老同借金蛛之事,一一告之
荀兰因虑及事情急迫,难于回三仙岛,找齐漱溟等商议,忙请二位神尼定夺,拿个主意
芬陀神尼叹道:“先前白犀潭借金蛛之时,贫尼已然与大荒二位道友议定,今日取宝,先请韩仙子指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