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之人一击之后,立刻跃起,飞到了魔教那群人中。
为首的,赫然正是焚香谷上官策,而袭击其他人的,也全都是焚香谷的人。
正派中的人,包括被偷袭的普泓、普空等天音寺的人,都惊的呆住了。道玄真人半晌才竭力定住心神,指著上官策道∶“你、你做什么?难道焚香谷也投靠魔教了吗?”
上官策站在魔教四大宗主和苍松道人身边,与他们同时对望,突然哈哈大笑出来,意态猖狂之极,充满了得意之色。
鬼王大笑著向道玄真人道∶“谁告诉你他们是焚香谷的人了?”
道玄真人刚要开口,忽地失声,缓缓转过头来,盯著苍松道人,脸色惨白,道∶“好,好,你干的好,果然是瞒天过海!”
苍松道人嘿嘿冷笑一声,满脸得色,笑道∶“这还不是多亏鬼王宗主足智多谋,一听说今日天音寺秃驴突然不请而到,要坏我大事,立刻就想到派高手假扮焚香谷门下上山,挑几个平日不在世上行走的,由我引见,呵呵,果然一举成功!”
道玄真人身子摇晃了一下,转眼看去,只见这一下被魔教突袭,大致目标都集中在天音寺僧人之中,十人中竟有九人受到重创。尤其是掌门普泓大师,面如白纸,此刻竟然已经站立不住,在弟子法相的扶持之下,缓缓坐了下去,在他的背後,赫然一片血肉模糊。至于其他的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连青云门中,竟也被伤到了五、六个长老。
道玄真人心中一阵翻腾,一颗心也渐渐沉了下去,惨笑道∶“厉害,厉害,亏我白活了这许多年,竟没想到焚香谷的上官策道兄向来镇守玄火坛,从不出焚香谷半步,对你竟是不起疑心!”
鬼王看了看他,微笑摇头道∶“你不是没想到这个,而是没想到你这个苍松师弟背叛你吧?”
道玄真人又是一声惨笑。
玉清殿上,瞬间陷入沉默,正道中人面面相觑,此刻任谁也看的出来,魔教一边实已占了大大的优势,虽然青云门这里还有不少长老高手,但魔教那里,高手却只是更多。天音寺僧人中,此刻看去能出手的大概不过一半,其中还只有普空和法相因为机警而免於受伤。
尤其是普空,此刻突然如换了个人一般,手上托著一顶金钵,金光四射,几如凶神一般。在他身前一滩血肉模糊,却是刚才魔教一个高手暗算他不成,反被普空法宝“浮屠金钵”给打成肉酱。
但最重要的,却是向来并称为天下正道泰山北斗的两大高人──道玄真人和普泓大师,竟然同时被重创,此刻眼看著普泓大师面如白纸,而道玄真人虽然好些,但怎么看也像是强弩之末。
难道天下正道,真的气数已尽了吗?
这个问题如最沉重的石头,沉沉压在正道之人心上。
相反的,魔教中人无不兴高采烈,百多年来魔教被逐出中原,困居蛮荒,今日一旦吐气扬眉,如何不意气风发?
玉阳子自感此次自己主持大局,圣教对著强大无比的正道两大巨派竟然一举而胜,日后自己在圣教之中,地位必定凌驾于众人之上,说不定从今日开始,自己就能把长生堂带到八百年前黑心老人的炼血堂时的局面。
一念及此,玉阳子更是得意万分,向著道玄真人嚣张笑道∶“道玄老贼,快快将你们镇派之宝诛仙古剑交出,然后投入我圣教麾下,我便饶了你等不死!哈哈哈┅┅”
站在他身后的数十个魔教高手一起哄笑,这百年恶气,彷佛今日才能尽情宣!
而在远处,通天峰上厮杀的青云弟子的惊呼声不绝传来,似乎也为青云门如今的命运,做了凄惨的铺垫!
道玄真人惨白的脸上却有坚毅之色,对玉阳子嗤之以鼻,冷然道∶“我青云门就算今日断送在你们手上,也休想让我们屈膝投降。”
说著,他退后几步,回到青云门人群之中。田不易、商正梁等首座长老登时都围了过来,他得意弟子萧逸才也扶住了他的身体,低声焦急地道∶“师父,你的身体┅┅”
道玄真人哼了一声,急道∶“眼下祸在眉睫,田师弟、商师弟、曾师弟,天云师弟,你们在这里先支持一阵;水月师妹,你领几个二代弟子,先将天音寺道友送走,他们为助我青云而受伤,我们不可让他们再受损害。”
被他交代的人立刻都点头称是,田不易跟著道∶“掌门师兄,这里有我们挡著,你身受重伤,也快走,留得青山在,他日再┅┅”
他突然住口不说,但话里的意思谁都知道,曾叔常等几位首座同时点头,但道玄真人惨笑一声,道∶“祖师基业,难道你们竟叫我弃之不顾?我道玄宁死也不做千古罪人!”
田不易等人默然,道玄看了此刻已经蠢蠢欲动的魔教之人一眼,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低声道∶“事到如今,只有违背祖师戒律,用那最后杀招了!”
其他人,包括大部分长老都是一怔。
道玄深吸一口气,道∶“时间无多,我去请出诛仙古剑,你们┅┅”他环顾周围,忽地低声道∶“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我的,但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