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秀转醒,王永安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一些气愤地说道:“玉秀,你说说你什么胆量,人家还没说话,你自己就晕过去了,你父亲能使那种随便被人所害的人吗?你父亲几经生死都没什么事儿,你要相信他”
玉秀想到了自己父亲的勇武,顿时来了勇气,忙问:“我家人到底怎么了?”
王永安这才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问:“你们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户人家的男人这才敢回话,说道:“你爹他三年前开始抽大烟,还惹上了高利贷,后来他听了你舅舅们的建议就带着家人离开了雄县,去哪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给家里寄钱。”玉秀说道。
男人说:“钱都是你舅舅们接的,不管我的事儿,他们每个月给我一两银子使唤钱。我知道您是大户人家的姑奶奶,抬抬手就能把我给碾死,但是这件事我门家也身不由己。您几个舅舅现在是雄县的一霸,我不敢不听话,否则肯定会被他们打死。”
玉秀气道:“我们家虽然是雄县人,但是我爹娘都是雄县乡下人,我没有舅舅,倒是有一个在县城里嫁过来的姨娘。”
王永安惊讶道:“你没有舅舅?”
玉秀道:“我当然没有舅舅了,我娘他们家没有儿子,只有三个闺女,一个最小的饿死了,我娘是老二,我没有舅舅。”
王永安冷冷地看着那男人,道:“也就是说你撒谎了?”
那人磕头求饶道:“小人不敢撒谎啊,小人句句实话,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小人不敢欺骗大老爷啊,他们说就是姑奶奶的舅舅。”
“徐阳,你带着这个人,去把所谓的玉秀的舅舅给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做我的便宜舅舅。”王永安生气地说道。
“是。”徐阳是军人出身,带着三十来个士兵离开此处,大约等了十几分钟之后回来了,尴尬地说:“报告,当地警察局长拦住我们不让我们拿人,说我们必须要去县衙报道,并且要收缴我们的武器。”
王永安心说难怪徐阳当初在情报部门作为不大,此人虽然机智但的确不够心狠手辣,便对孟庆福说:“小孟,你去,别怕杀人。”
“是。”
孟庆福立即去了,不一会儿,只听见城南方向响了几声枪声,随后孟庆福带着几个人来到王永安身边,报告说:“警察局长被我毙了。”
“没事,你去把县令给我抓来。”
“是。”孟庆福转身又走了。
王永安对他的办事效率很满意,除了文化低点,这个人倒是一个可塑之才。但其实孟庆福在同时代许多人看来文化程度并不低,至少他上过两年私塾,会写自己的名字,能读出很多完整的书,只是对那些文言文古文并不理解而已。王永安打算着明年推荐他去江北陆军士官学校学习两年,再让他学习一年英语,送他去美国弗吉尼亚陆军学院学习。
四个壮汉被捆绑起来,由士兵按在地上,几个人都老老实实不敢抬头不敢说话,王永安笑道:“据说你们是我的亲戚,来来来,抬起头来,我看看你们是什么亲戚?”
几个人瑟瑟发抖不敢动,王永安大怒:“抬起头来。”几个人这才抬头,却不敢回话。
王永安转身问:“玉秀,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
王永安又问那住户男人:“玉秀每年邮寄的钱财,你们都交给了他们?”
男人老实地回答:“是,都给了他们,一文钱都不少。”
王永安问:“你们几个,他回答的是真的?”
“假的。”
“没有的事儿。”
“放屁,郑老西,老子弄死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老爷,他不是好人啊,你看他这尖脸猴腮的样子就不是好人,我们什么钱都没拿。”
“对,都是他拿的。”
“大老爷,这老小子才是最坏的。”
“郑老西,你不想让你全家在雄县活着了是不?”
王永安冷笑道:“在我面前威胁人,你们是第一个,徐阳,你现在去把这四个人的家人给我绑来,记住,全家老小,只要活着的喘气的,都给我绑过来。”
“是。”徐阳上一次办事不利,这次长了一些记性,不敢再犹豫不决了,立即带着人去抓人去了。
王永安淡淡地说:“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你们四个人只能活一个,谁交代的清楚,我对他既往不咎,但是其他人我会灭门。”
“啊?”众人大惊失色。
王永安道:“我知道你们一直在骗玉秀的钱,但是骗钱罪不至死,可是要是我岳父一家有个三长两短,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杀你们,比杀死一只蚂蚁要容易,杀死蚂蚁还要看看它可怜,不忍心下手。但是对你们,我不会不忍心,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你全家。”
四个人这才感觉到了害怕,一个个瑟瑟发抖,忽然一个人大喊道:“大人,小人叫侯四,我交代,我交代,是我们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