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倒是记得之前他们让他做的事:要在演讲的同时和学生互动!
于是玛拉迪提问之后指了前面的同学起来。
结果那学生回答不出。
又指了一位女生。
她害怕的连教授问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来二去,玛拉迪开始不快了。
他将最后一个机会给了女生身边的男同学,对方也许是他的男朋友,见女朋友吓得脸都白了,这男生也不知哪儿来的胆,用磕绊的英文回道:“这、这个我们不知道啊,这个和神外关系不大……”
“谁跟你说毫无关系的!?”他后一句嘀咕说得特别轻,但玛拉迪还是听见了,并且大怒,“你知道脑疟每年要害死多少人吗?一夜之间神经系统都能全部损坏!脑浆都被挤没了!”
“可这是落后地方才有的病……”基本的脑疟知识他们当然有,然而教授说得很多都特别偏门罕见,城市里根本不会看见。
“落后地方的病就不是病了吗?你学知识挑挑拣拣,以后治病也想挑挑拣拣?”老头气得跺脚,“可惜病人没法挑挑拣拣自己的病,但是我能挑挑拣拣你,现在你给我……”
当最后一个不礼貌的字要出口的时候,一个人急忙跑上了台,在场内一群注目中,稳住了跳脚的老头儿。
“教授教授,你这是被学生们感染得太有朝气了吧,要知道,任何知识都是在接受与不接受中才有讨论的乐趣嘛,你看看,还是有那么多人赞同你的。”
telly问完,场下果然特别捧场地响起了欢呼声,分贝反而比方才更大了。
陶乙飞见身旁姑娘喊得特别大声,不禁道:“这么尴尬都能忍啊。”
没想到那姑娘开心地说:“你是外行吧?只要在网上看过玛拉迪教授以前在别校讲座的视频就该知道,他每次进学校都会和学生吵架的,有时候还气得要打人呢,大家只是比较配合而已。”
陶乙飞:“……”
柯莱:“……”
果然,见那男生坐下后就和身边女同学相视一笑。
而telly对这种事处理得特别流畅,一边拉着教授,一边对大家颔首致意道:“我们教授一心钻研学术,其实不太会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如我们请另一位专家来给大家讲解一下相关的问题吧。”
柯莱就见telly说完,使劲地对前排某人使眼色。
一直坐在那儿不动如山的唐屿顿了几秒后,终于将捏了大半个小时的手机揣进了口袋,起身,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慢慢走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