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刚要睡觉,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眉头轻皱了一下,她不耐烦的走了过去。
打开门,看着外面的男人,她深深的叹息一声。
“小叔,现在已经是晚间十二点了,你这样来敲我的房门恐怕不大好吧。”
她眼睛扫过他身上的睡袍。
顾彦庭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忽然将她往边上一推,然后大步走了进来。
黎安:“……”
要疯了!
十分惆怅的叹息一声,她反手关上门跟了过来。
“什么事小叔?”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暗沉的眸子停留在她的身上,半晌之后,他才道:“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黎安愣了一会儿,忽然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所以小叔,你这是在吃醋么?”
顾彦庭眉头皱的更紧,看向她的一双眼睛没有任何的温度。
“顾家的名声。”他简单明了的吐出五个字,打断了黎安的自我幻想。
黎安叹息一声,“小叔,既然你这么担心顾家的名声,要不就把我赶出去吧,我呢,风华正茂,反正是管不住自己的,早晚都会做出让你们顾家蒙羞的事情来,所以,你可以把我扼杀在摇篮里,毫不犹豫的把我赶出去。”
顾彦庭看着她,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那笑直让黎安一阵一阵的毛骨悚然。
“你说的对,的确该扼杀在摇篮里。”说着,他挑眉看向黎安,薄唇轻轻开启,“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地方,工资全扣。”
简单明了的丢下一句,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之后闲庭阔步的走了出去。
黎安坐在沙发上,狠狠的磨了磨牙齿。
这跟她工资有个屁的关系,她现在就指望着那点工资过日子呢,本来就够紧巴巴的了,他还非要来插一脚。
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龟毛的男人!
将自己狠狠的往床上一抛,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的捂了起来。
脸上被黎永盛打过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疼。
她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爹对自家的女儿下如此重的手,简直没有一丁点的怜惜之情。
……
由于昨晚被黎永盛打了一巴掌没有处理,黎安一早起来便发现自己的脸肿了好高。
这种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出门。
看来,还是得对自己好一点。
她准备下楼去拿个冰袋敷一下,刚打开门便看到顾彦庭,他似乎刚要下楼。
于是,刚刚踏出去的一只脚又默默的缩了回来。
“小叔,我脸肿了,你下去的时候给我送个冰袋上来。”
“……”顾彦庭本就不太美丽的心情在黎安这声理所当然的吩咐下来的时候,瞬间降至冰点。
他俊美如妖孽一般的面容上裹覆着一层清晰可见的寒冰,“黎安,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差遣我?”
她满面无辜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你大嫂么?叔嫂之间互相帮助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顾彦庭凉薄的扯了扯唇瓣,看向她的眼睛越发的森凉。
之后,他冷冷的收回视线,抬脚朝着楼下走去。
黎安在屋里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人把她的冰袋送上来,不得已,只好自己下楼去看看。
客厅里,早已经没了顾彦庭的身影,只有马芳容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这个季度最新款的时装杂志。
见到她下来,原本欢笑的脸上立即染上一层深深的阴霾,“彦庭都去上班了,就你还在这里,你爹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居然起的比婆婆晚。”
黎安自动把马芳容的话给忽略了,只抓住一个重点。
顾彦庭,已经去公司了!
吐出一口浊气,她真的是有点被气到了。
他如果不想给她送冰袋来,应该拒绝才是,可他呢?屁都不放一个,就让她待在房间里等那么久。
果然啊,顾彦庭都能靠得住,老母猪都会上树了。
拉开冰箱,取了一个冰袋,她又重新返回了房间。
自始自终,马芳容的低咒就没有停止过。
其实,黎安挺理解她的,她本来就不喜欢黎安这个柔弱的女人,却又不得不给自己的而儿子娶妻。
可谁曾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却在新婚之夜死了。
有气无处发的她自然直能把这满腔的怒火都撒在黎安的身上。
因为脸没有办法见人,黎安便在房间里缩了一天,想到马芳容和顾馨蕊都很不待见自己,她便也没有下去吃饭。
睡了个昏天暗地。
……
警务司。
下午时分,警务司门口迎来了三家人,据说是死在陆氏商业大楼农民工的家属,特来感谢为他们找到凶手的警务司人员。
面对热情流泪的几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