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别人说你骄横,名声都弄臭了。
闫大建话里的意思有些保守,老仆想到最近的朝局,就说道“是,正好夫人让人去福建看望大少爷,老奴这就去叮嘱一番。”
闫大建说道“让春晖低调些,少说话。还有……”
他皱眉道“让他少玩女人,省得哪日把自己玩没了。”
老仆笑道“老爷放心,大少爷这些年可没出什么岔子。”
闫大建笑骂道“知道你会护着他,去吧。”
等老仆走后,闫大建开始写信。
他在给至交好友写信,告诉他们自己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写完书信后,他把桌子收拾好,然后让人送来了酒,下酒菜却只要了花生。
“方醒……”
闫大建剥了炒熟的花生,然后一颗颗放在桌子上,整齐的就像是火枪阵列。
他微微眯眼,眼帘遮住了侧面蜡烛的光线,眼神深邃。
“还有东厂,以为老夫不知道吗?”
他吃了一颗花生,冷笑道“看吧,看看谁更快。”
“福建一地的官员自然会为老夫遮掩,否则陛下震怒之下,他们能有几人幸免?方醒,安纶,你们可懂这个官场的道理?”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惬意的道“那些人……那些过往,谁没有过往。连陛下都说既往不咎,你们要去翻动,可知道湖水看似清澈,却不能在底下翻动,否则就会变成浑浊。”
“你一门两伯爵,当真以为自己是徐家吗?福建一地本是安安稳稳,你若是要去搅风搅雨,看看陛下能否容得下你一家子!”
他微微一笑,脸颊的肉微微向上堆积,法令纹越发的深刻了。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舍不得的从排列整齐的花生米队列中拈起一颗,优雅的放进嘴里。
老仆出现在门口,说道“老爷,夫人……”
闫大建微微皱眉,说道“溺子如杀子,这个道理她不懂吗?”
他遗憾的看着桌子上剥好的花生,然后把它们全都收集起来,一把抓了。
出了书房,闫大建负手看着夜空,说道“把那些书信都烧了。”
老仆心中一惊,就进去搬出来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里全是书信,老仆一个人在门外烧着,火光熊熊中,被烟雾呛的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