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多了些尖刻:“他没有胆子?此次孙贵妃生了皇子也被逼的没了路,据说皇帝被他逼的大病一场,古往今来,除去少数几个权臣之外,谁能如此?”
黄俭点头赞同,心中却有些腹诽:那方醒若真是权臣,怕是北平的百官们早就闹腾起来了。
而且宫中的皇太后还没老糊涂,不可能支持他做权臣。
内外都不支持,这个权臣能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啊!
“老师,北边究竟会闹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汪元掩嘴打个哈欠,缓缓的道:“陛下既然下定决心要彻底打断读书人的脊梁骨,那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北方只是个开端罢了。”
“方醒来南方就是钉子,等北方大事一定,南方也要该动手了,哎……”
黄俭郁郁的道:“南方的田地就那么多,被剥夺了那些田地,那些士绅靠什么活?”
这是目前南方最愤怒的原因所在。
你要剥夺我们的田地,那么你就得养活我们。
汪元终于喝了一口茶,然后悠悠的道:“有人说去经商,可我辈怎能和那些铜臭贱人为伍?整日为了那点钱钞和人争吵……算计。”
黄俭点点头,起身道:“老师,下次再有人来,咱们就直接含糊应对,只说无奈。”
汪元点点头,说道:“看时机罢了。”
黄俭出去,一路找到了几个闲汉,吩咐他们这几日去城门和码头盯着,有京城来的军队就赶紧来报。
他给了定金之后,那几个闲汉却只是摇头。
“怎地……还嫌少?”
黄俭觉得这些闲汉真是不识好歹,就威胁道:“海外的移民可不够,官府正在到处搜罗游手好闲的人……”
几个闲汉却没有慌张,为首的得意的道:“老爷,咱们已经接了十多笔生意了,咱们只是在这里蹲着,有兄弟在盯着码头和城门呢。只是这……”
他看看手中的铜钱,皮笑肉不笑的道:“行情涨了啊!再说……那人据说是睚眦必报,老爷……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