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拿了一份,然后挤进人群,悄然离去。
现场一阵沉寂,那几个青衫男子面色阴沉的在嘀咕着,然后各自散去。
“都疯了!疯了!还不肯消停,闹起来谁有好处?谁都没有!”
府衙里传来了埋怨,随即陷入沉寂。
可外面却早已经炸锅了。
“这是什么意思?要搞臭咱们?”
一群读书人找了家酒楼聚会,席间,各种怒火在喷薄,掌柜和伙计根本就不敢靠近。
“那人肆无忌惮,陛下居然也任由他……”
“闭嘴!”
一个男子喝道:“不要提及陛下,小心惹祸上身。”
随后静默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起身道:“看看那些百姓,他们都信以为真了,诸位,这样下去咱们可就成蛀虫了!”
另一个男子沉声道:“别忘了,这段时日一直有人在说朝中以后要行一税制,这才是要命的东西!”
“一税制一旦下来,那些农户还怕什么?田地多就多交,少就少交,最后谁倒霉?”
“是咱们倒霉啊!咱们以后就和那些农户,和你们家里的佃户一个样的啊诸位!”
“怎么办?”
一桌人都在抑郁着。
良久,一个青衫男子幽幽的道:“诸位,不少人……在下的同窗也有两个在其中,他们认为取消就取消,能做事就做事,不能,那就种地,好歹自食其力,不当蛀虫!”
又是一阵沉寂,一个嘴有些歪,看着就像是在讥讽人的男子说道:“他们这是在表忠心呢!却是踩着我等的脊背上去,无耻!”
“就是,那还读什么书……无耻!”
一份邸报就搅乱了保定府的安宁,知府焦头烂额的令人去盯着那些读书人中威信高的,同时在心中狂骂着始作俑者。
“方醒,你这是吃饱撑的!”
……
“兴和伯果真是奇思妙想啊!”
在几头牛的拉扯下,通过葫芦,把一个沉重的铸铁件拉了起来。
几个工匠在边上看着,不时吆喝一声,控制着高度。
“好好好!慢……”
“停!”
几个工匠推动着半空中的铸铁件,慢慢的推到厚重的水泥地面上,然后仔细对准画出的方位。
“放!慢慢放!”
“再来一点!稳住稳住!”
“好!”
轻轻的震动之后,铸铁件落在了画好的范围中。
“不错!”
金英回头对朱芳说道:“要抓紧弄,早日出钢,还有你说的那些什么机床,也要抓紧,到时候咱们就和工部打擂台,看看谁厉害!”
朱芳点点头,自信的道:“肯定是咱们厉害!”
金英满意的道:“那就好……”
运河的下游,一排排高大宽敞的房子拔地而起,轨道已经通往了运河码头那边……
一切,才只是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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