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点水,洗完脸之后大部分都被毛巾吸走了,剩下的那点……
朱高煦看看自己的大手,觉得那点水还不够搓手的。
“叫郎中来。”
方醒随口吩咐道,后面的常建勋应声出去,朱高煦喝骂道:“屁大的伤也要叫郎中,回来。”
方醒摇摇头:“殿下,若是到了船上伤口灌脓,那可是能要人命,常建勋快去。”
常建勋犹豫了一下,方醒皱眉道:“脚底被揭皮,这还走不走路了?”
常建勋看到朱高煦满脸的怒气,就赶紧跑了。
没多久郎中就来了,他也不嫌弃臭,亲自给朱高煦洗了脚,然后弄了药膏给抹上,又包扎了一番,说是不许着力,一个月保证好。
可朱高煦是什么人物?
一个月不许这只脚着力,那他还不如提刀自尽。
郎中之后,朱高煦叫人弄了根拐棍,然后招呼了方醒出去溜达。
营地里没啥好看的,那些军士和水手闲的没事做,就在营中打闹闲谈,乱哄哄的。
朱高煦看到有人在摔跤,就有些跃跃欲试,只是看着自己的拐棍就有些丧气。
“什么时候能走?”
几万人在这里,人吃马嚼的耗费可不小,早一天出航就能早一天归来。
…
船队是在一个冷清的早上离开了太平港,郑和在船上虔诚的冲着南山上的天妃行宫拱拱手,然后转身说道:“开拔!”
解开缆绳,起锚,船队缓缓离开泊地,岸边相送的官员们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如释重负。
朱高煦的脚受伤了,于是乎郁郁无事的他就开始折腾人,郑和等人避的远远的,而方醒大家是熟人,他不好使性子。最后地方官就被叫来,每日必须要给他说说本地的情况,他还煞有其事的提提意见,一时间把这些地方官都差点弄疯了。
“瘟神都走了啊!好事,诸位,本官置办了酒宴,今日松散一日。”
“好,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同去!”
几个官员振振袖子,然后并肩回去,一路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