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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辅深知自己重任在肩,所以不停的催促着麾下赶路。
关于李杰的事儿,他没和麾下说,不然必定会引发些混乱。
为了一个关系户而让大家冒险,这不会提振士气,只会让人沮丧。
经过一天的跋涉之后,全军宿营。
这次出来的急切,说是宿营,不过是每人裹一条被子,和马儿靠在一起打盹罢了。
张辅没有睡意,他站在外围看着前方,默默的思索着各种突发情况的处置方式。
夜深了,白天还暖和,可晚上却冷的不行。张琪提着被子出来给张辅披上,说道:“老爷,那李杰再傻也该知道撒出斥候,遇到强敌肯定会逃,陛下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张辅摇摇头,双手拉着被子的角,沉声道:“莫要小看了哈烈人,当年他们可是击败了强大的肉迷国。”
“大明虽然强大,可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因为轻敌而败北。淝水之战就是前车。”
张辅有些郁郁,勋戚们在相互结网,他也是其中之一。
而李杰的事发后,朱棣目前会冷处置,等战后……
“勋戚们要倒霉了!”
张琪是族亲,所以张辅不隐瞒他。
“那李杰乃是勋戚之人,一直在打混,今日之后,陛下必然会对勋戚警觉,弄不好会动手……哎!这是自作孽啊!”
张琪闻言惊道:“国公爷,此事可大可小,府中也有些关系牵连,麻烦了呀!”
张辅苦笑道:“家中多和勋戚武将联姻,牵一发而动全身,回头若是陛下不提,我也要动手撕开一些,免得犯忌讳。”
张琪默然,最后说道:“国公爷,府中还好,只是二老爷和三老爷那边却有些散。”
什么叫做散?
张辅微微摇头,“已经分家了,如何管的了……”
张琪正准备劝几句,突然耳朵微动,低声道:“老爷,有马蹄声。”
张辅刚才陷入到沉思中,所以有些疏忽了,闻言皱眉道:“游骑呢?”
没等他做出反应,营中一直在待命的一千余骑就已经悄然迎了上去。
“国公爷,人数不多。”
“应该是斥候回来了。”
没多久,刚才出去的骑兵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队斥候。
斥候近前,其中一人摇摇晃晃的差点摔下马来,张琪说道:“多了一人。”
这时几名斥候下马把那人扶了下来,有人说道:“国公爷,这人是溃兵!”
张辅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他沉声问道:“现在如何?”
那溃兵跌跌撞撞的过来跪下道:“国公爷,我们被围住了!”
张辅喝道:“说清楚,一点也不能遗漏!”
张琪递了水袋过去,那溃兵喝了几口,才开始说着李杰部的遭遇。
“一日前的中午,咱们正在用饭,谁知道左右两侧和后面来了敌军,人数不少。李大人当即就带着咱们往前方逃,谁知道越逃追兵就越近,最后被围在了一处地方。”
张辅追问道:“当时后面之敌有多少?”
“五六千。”
蠢货!烂泥!
张辅忍住怒火,继续问道:“围住之后呢?可有马上攻打?”
溃兵摇摇头道:“小的不知。当时小的和同袍一起往斜刺里逃,一路被追击,最后就剩下小的逃了出来。”
张辅点点头道:“先去歇息,回头想到什么马上禀告。”
等这溃兵被带走后,张辅的面色冷峻,就这样静静的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后站着一群将领,大家得知了消息之后,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继续前进吗?那肯定会遭遇哈烈人,而且是不知道具体数量的哈烈人。
后退?
那就是完全放弃了李杰部的一万骑兵。
张辅纹丝不动的站着,身上渐渐的被露气湿润。
当大家都感觉到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时候,张辅缓缓的转身道:“派人去兴和堡禀告陛下,我将率部前出查探情况,若是败北,请陛下坚守兴和堡一线,臣万死!”
“国公爷,咱们可以回去啊!”
一个指挥使觉得张辅这个决断有些冲动了。
张辅摇摇头,负手道:“前锋一败于弱敌之手,二败于敌军之围困,若是不去看看,我军的士气就没了,明白吗?士气!”
众将默然。
没有了士气,这仗就不必打了,赶紧撤回去吧。
张辅跺跺麻木的脚,看着夜空说道:“凌晨时传晓诸军得知,大明兴衰在此一举,请诸君努力,张某不会后退,退了请斩我头!”
黑夜中,沉默着的诸将突然发声了。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