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你不能去。”
朱瞻基心中喟叹,知道这是为了保全以后局势的均衡,所以就说道:“皇爷爷,孙儿知道的,只是……皇爷爷,您莫要再亲自去冲阵好吗?”
宫女的手指头到了太阳穴,朱棣舒坦的呼气道:“这些你不必管,只是胡氏的肚子都大了,御医怎么说?”
“皇爷爷,御医说胡氏这一胎怀相极好,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
朱棣的声音有些飘忽:“瞻基,那事你不必记在心上,朕自有处分。”
朱瞻基心中微动,“是,皇爷爷。”
朱棣笑道:“你先回来,方醒可有怨言?”
朱瞻基莞尔道:“没事,他说担心那墓碑的怨气会伤到孙儿,就把孙儿先赶回来了。”
朱棣笑了笑,挥挥手,那宫女就退到了边上。他坐直了身体说道:“你们在金陵动作太大,他这是想拖在后面,把京城里的那些怨气都拖没了。”
南方官场这次损失惨重,而大明官场一体,多少人的亲故在这次扫荡中被拿下,所以怨气必然是要冲天的。
朱瞻基先回来,那些人不敢冲着他发火,于是怨气就去了几成。
方醒是混不吝,不怕这个,可他特地这么做,不消说,这就是在为朱棣减少麻烦。
“那竖子……罢了,有他在,你以后会轻省很多。”
这一刻,朱瞻基的汗毛倒立。
“想什么呢?”
朱棣皱眉道:“朕还没有嫉妒臣下那么愚蠢,不过是想着你们以后艰难罢了。”
朱瞻基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以为朱棣有带着方醒一起去的心思,差点被吓晕了。
朱棣看到他劫后余生的模样,不禁笑骂道:“若论造反的可能,大明比他方醒更危险的至少有三十余人,加上那些土司,他算个屁!”
朱瞻基愁眉苦脸的道:“皇爷爷,南方的那些人失落了,大明对漕运不再那么看重,让他们失去了一层优越感,几次征伐都是在北方,他们也觉得南方成了歌舞升平之地,心情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