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元毫不犹豫的撕下了袖子,和北方商人扬长而去。
“这是割袍断义啊!”
有人惊呼道,同时敏锐的人自然察觉了不对劲,于是纷纷告辞。
“钱呢?!钱呢!”
一个读书人站在水榭里,想着本有一笔能让自己变成小富豪的钱就这么不见了,不禁跳脚喝问道。
“钱?你想被削掉功名吗?想想吧,赶紧走!”
转眼间,除去自家的奴仆之外,范金的眼前再无一人。
“这是为何?莫名其妙的这是为何?”
……
而孟瑛也不知道为何,到了诏狱后,他被关进了单间,等发呆结束后,才发现自己的隔壁有读书声,而且声音好似有些印象。
“杨溥?杨大人?”
隔壁的读书声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了杨溥的声音:“保定侯,且读书吧。”
读书声再起,孟瑛好歹也是一心往儒将上攀爬,所以一听就知道是大学。
这人莫不是疯了?
孟瑛心下骇然,杨溥入狱好些年了,居然一直在读经史?
“杨大人,你这是……”
读书声依然郎朗,丝毫不乱。
这位当年是因为汉王进了谗言,被殃及池鱼,入狱多年,居然还能这样。
可怖!可怜!
诏狱中阴森森的,孟瑛收敛心神,慢慢的想着朱棣为何要收拾自己。
时光流逝,当孟瑛因为想不出来而有些焦躁的时候,方家迎来了一堆访客求见。
木花站在边上,看着方醒在给大虫和小虫洗澡,这是亲近的一种办法。
“爹!大虫要咬你了!”
土豆在边上浇水,平安在给小虫揉搓,父子三人其乐融融。
方醒拍开大虫的脑袋,然后把手中的皂角水抹在它的身上,一搓就好些泡泡,土豆看到了喜的去帮忙。
平安只是笨拙的给小虫洗澡,而小虫也是很安静的坐在木盆里,不像大虫时不时的抖一下身体,溅的方醒和土豆一身水。
等给两只狗洗完澡,方醒让土豆和平安慢慢的用毛巾给狗擦干身上,他拍拍手,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