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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不开武学?
这个问题近期成为了焦点,文官看热闹,顺便看看皇帝会把这个武学定位在什么高度。
而武人们也在看,他们和文官的想法相反,有人觉得武学是个镀金的好地方,有人觉得武学将会是武人扩大话语权的好地方。
就这么等了几天,就在大家等的不耐烦,准备过年的时候,一道旨意下来了。
着孟瑛、金忠、柳升、方醒筹备武学!
张辅在家得到消息,就闭门半日,谁也不见。
孟瑛得到消息,面色难看的出门,直奔兵部。
而金忠却坐在兵部大笑,令人准备地方,他要招待客人。
一个时辰不到,柳升和孟瑛都来了,方醒还没见踪影。
孟瑛板着脸道:“兴和伯这是何意?”
在座的除去金忠之外,谁的爵位不比方醒的高?久久不来,这是得意忘形了吗?
柳升说道:“兴和伯估摸着是有事拖住了吧,反正也是年底,咱们等等也无妨。”
“此风不可长!”
孟瑛执掌五军都督府,久居上位,自然有一股气势。
“既然是武学,那就是军中的规矩,军中误期那可是要斩首示众的!”
柳升斜睨着他道:“保定侯,火气不要太大嘛!闹翻了这个年都过不成了。”
“孟某如今坐在火堆上炙烤,他方醒倒是逍遥,事情是他提出来的,最会躲的也是他。武学之事谁做主?他吗?他敢吗?”
“敢!”
门口传来方醒的声音,孟瑛回头道:“你如何敢?消息才出来一个时辰,孟某的衙门外就多了不少人,全都拎着东西!收了是罪,不收是没了袍泽之情!”
回首,孟瑛对柳升说道:“安远候,孟某就不信你没被人堵!”
柳升点点头道:“是被堵了,都是些往日的袍泽麾下,多年的交情。”
孟瑛再次回头道:“兴和伯,那些要让子弟入学的故旧,换做你怎么处置?”
方醒指指外面道:“下雪了。”
是下雪了,不大,雪花飘飘荡荡的,就像是一把把小白伞。
下雪和这事儿有屁关系!
孟瑛有些恼火,接手了此事之后,上面是皇帝居高临下的眼神在盯着,中间是那些将官子弟在求着,而且……
而且居然有宗室子弟也叫人来传话,让他给几位‘年轻俊彦’开个方便之门。
可那门能开吗?
事情曝光后,那些皇室中人一个撇清即可,反正你没证据。
可孟瑛却逃不过皇帝的追责,弄不好全家都得到奴儿干都司种地去。
方醒坐下道:“方某才出来,路上就遇到了几个以前征战时认识的人,都是来推销自己的子弟,甚至连聚宝山卫中都有人动了心,不过被我罚从方家庄跑回军营。”
“保定侯以为如何?”
孟瑛愕然,方醒却不饶人:“故旧人情,那是百姓,可百姓在遇到亲朋好友求助时,都会衡量此事是否合乎道德和律法,怎地到了咱们的手上,就变成了人情大过国法来了?可耻!”
“嘭!”
方醒一拳打在桌子上,金忠眯着的眼半睁着,懒洋洋的道:“这桌子可是兵部的财物,打坏了就赔。”
老金忠这是想让方醒消消火气,可方醒的火气却越烧越旺,胸中感觉发烫,不喷不爽。
“武学还没开,就有人说出来肯定是连升三级,好嘛!特么的堂堂大明武学,居然变成了钻营者眼中的圣地,你们都怯于旧部,怯于人情,那就别干了,方某不怕,我来干!”
柳升嘴唇蠕动着,却无言以对。
大家私下自然可以谈论这些事,可孟瑛却把它当做困难向方醒抱怨,那也怨不得方醒要喷他。
朱棣在盯着这里,若是被他知道刚才的对话……
孟瑛第三次回头,金忠说道:“没人,本官的地方,还没有那等不知规矩的货色。”
“那位袁琪江袁大人呢?”
方醒就像是吃了枪药,把枪口对准了金忠。
“那日他拦住马苏,说方某破坏祖制,可今日退役的军士已经上路,我等在此讨论的也是武学,那位袁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啊!
过了那么多天,连金忠都以为方醒不会再计较此事,可……
“本官不知道。”
金忠耍赖道,不管兵部的官员如何,能护住的,他金忠绝不会撒手不管。
这就是不少人认为正确的领导模式。
你不护着手下,谁愿意跟你干?
方醒突然平静下来,淡淡的道:“那人既然敢说这等话,那就等着吧,山不转水转,总有相逢的一天。”
这种场面话,若是别人说出来,大家只会当做笑谈。
可这位是宽宏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