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事儿。
可饶是这样,她也看清了自己的脸孔……如果,啊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汗水打湿了背心,白何惶恐不安的四下瞧瞧。
却碰上了一对死鱼眼睛,呆呆的盯着自己。
白何以为是幻觉,闭闭眼睛,摔摔头再睁开,不禁吓得退后几步,差点儿失声大叫。的确是一对死鱼眼睛!确切的说,是一个绻缩在电灯杆下的流浪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上海之夜,泌凉浸人。
白何穿着二件单衣,风吹过,犹感到周身发冷。可那流浪汉却仍穿着短衣短裤,蹬一双己看不出颜色的破波鞋,双手侧身抱着自己身子……
“兄弟,对不起,吓着你了。”
流浪汉居然很有礼貌。
“刚从那地方出来吧?”白何惊骇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又急切补上一句:“路过这儿,临时歇歇。”流浪汉疲倦的笑笑。
“别犯傻啦,兄弟,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就是往那地方跑多了,结果留下一身病,老婆孩子都不认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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