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你知道的是不是?”
没人知道我花了多大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可对方没应,只是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我将右手搭在眼帘上,企图憋回莫名其妙涌出的眼泪,辉子蹲下身,因为我感觉到一片大面积的阴影覆盖上了我,然后有什么东西摸上了我的脸。
我翻了个身,趴在卧推椅上,背对着辉子,眼睛闭得紧紧的,生怕对上他异样的目光,“恶心同性恋吗?”
他没说话,用粗糙的指腹在我□□的后腰处游移,我敏感地打哆嗦,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不”字。
我猛地僵住了。
后颈被人用牙齿轻轻叼住,暧昧地肆磨,舌头在我汗湿的皮肤上辗转□□。我慌得不敢抬头,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脸。
嘶,好痛……不是梦!
辉子彻底覆了上来,胸膛贴上我的背,我感觉到了什么……
他对我起了反应,而且是在清醒的时候!
我趴在卧推椅上猛地睁开眼,怔怔地瞧着我俩重叠在一块儿的影子,耳朵微红,他的手指在我与椅面想贴的腰线处轻叩,于是配合地稍稍撑起身体。
辉子变得激动起来,手上力道也加重了几分,他低头咬住我耳朵,另一只手拽下了我的运动裤。
我抓住他的手,低呼,“不,这里不行……会被发现的。”
辉子没有说话,他悉悉索索动作了一会儿,然后某硬_物就抵上了我身体,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这会儿空白的脑子没法儿思考,闷着脑袋难受地哼哼唧唧。想着不管是疼还是舒服,先让辉子进来再说,这样就算他以后想赖也赖不掉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咔嚓一声响了,我头脑猛地清醒了,两手在虚空抓了几下就要爬起来穿衣服,可身后的辉子却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地掐着我腰往里挤,我吓得挣了挣,他没进得去。
我慌乱地看向房门处,瞬间整个人都傻了,门口站着的……
竟然是辉子!
那压在我身上的是谁?!
我面如死灰地回头望去,一张略熟悉的、明显是外国人血统的脸庞映入眼帘……
是那个负责人,我操!竟然不是辉子!!
十二、
这个事实于我来说绝对不亚于晴天霹雳,一颗心如坠冰窟,再转头看辉子,他两只手都在克制不住地抖,面色铁青,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们俩,在干嘛?”
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从没见过辉子如此凶狠的样子,似乎想冲上来生吞活剥了我,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对我做,而是出手将那个负责人打残了,然后拨了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他与衣衫不整的我错身离开,我拉住他,面色惨白如纸。
我跟他说这是个误会,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一本正经地开了口,他说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顿了顿,又说:林慕,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我松开辉子的手,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个□□,男□□。
因为这件事,辉子差点惹上了官司,这个负责人不依不饶,甚至惊动了英国驻华大使馆,辉子的首长父亲不好出面,否则可能影响邦交,将这件事儿上升到政治层面。
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叫alex的负责人目前还躺在市中心医院,我决定去跟他聊聊,开车去了医院,我还肉疼地买了十块钱水果给这个人渣,好脾气地跟他商量,他却不依不饶、态度决绝。
没办法,我只好威胁他说,如果他再继续告下去,我就在即将来探望他的英国大使面前曝出他的性_丑闻,大不了大家一撕两破,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下医院二楼的时候,我意外地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吴梵。
她独身一人,面色不太好,似乎不怎么舒服。我想了想,还是跟上去看看。她进了妇产科,大早上的这边没什么人,我一个男的竟然也没引起什么主意。我掏出手机,想给辉子打电话,不要被别人带了绿帽子也傻里傻气的不知道,可想到昨天的事,犹豫很久还是没勇气摁下通话键。
很快,甄珍出来了,她脸上挂着喜悦的笑,有种发自内心的柔软,我不解地皱了皱眉,在拐角出藏好。
甄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嗓门很高,似乎激动得不得了。
她说:“华俞辉,我怀孕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又听她说:“医生算了下日子,是拜托你送我回去的那晚。”
我蹲下身体,抱住脑袋,传入耳朵的女声变得飘忽起来:“我不能再拖了……下个月结婚……你快点吧!”
甄珍的话渐渐远去,等我从这接连的打击中回过神,她人已经不见了,我魔怔了似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辉子跟我说过的话:
“……别瞎扯,我和她没到那地步……”
“……我那晚送她回家,路上被一小痞子砸了车,那地儿偏,打不到的,就直接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