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很危险。
释空垂着眼,没有说话。
何修便倚着床柱惨淡地笑:“我脚筋断了,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又将身上里衣稍稍褪下,露出那些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伤口,“浑身都是伤,你带着也是个拖累,抱歉,是让你为难了。”
说完,偷偷看了眼释空,不妨被对方深沉的眸光逮了个正着,尴尬地偏过头假咳几声。
“痛么?”释空低低问,语气里还藏了些其他说不清楚的意味。
像是……自责,和愤怒,
何修目光闪烁:“还,还行。”
释空骨节分明的手往他肩胛探过来,即将碰上的时候又倏地缩了回去,捏了他的里衣给他穿上,然后是锦袍,绒袜,棉靴,白狐裘……小心翼翼,细致周到。
何修完全懵了,直到释空自个儿捡起地上僧袍穿戴齐整,又抱了床上的他往外头走去,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不知所云道:“你,你……”
“我带你离开。”他目视前方,下颌刀凿斧削的轮廓刚毅俊美俊,宛若神佛。
顿了顿,薄唇开合,字字砸在何修心上,“未能护你周全,乃释空之过。只愿今后倾我所有,佑你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