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哥在那边跪着却是不同意了,当场就扬起头来反驳,“外祖母,那婆子是喜欢我腰间佩戴的玉佩,又问是什么质地的,我这才与她说了几句,正好当时外祖母过来就遇到了,外祖母也是知道的,此时怎么会这样往我的身上栽赃?”
“住口,往我和你外祖母处处为你着想,如今还为你的婚事操心,你竟然能背着我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可知错?还不快快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你大伯父念在你知错悔改的份上,还会饶你一次。”国公爷也在一旁的怒骂着。
德哥却是红了眼睛,“我知道在你们所有人的眼里,都看不起我,我那又如何?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我定会承认,也不会在这里狡辩,可我若是没有做,就是砍了我的头,我也不会承认。我还奇怪今日妹妹出事,为何外祖母一直拦着不让我回去,原本先生那边早早下了课,我可以贪黑的回去,只是外祖母纵然开了口,哪怕被世人说我不念亲情,我也没有回去,现在却明白原还是有罪名在这里等着让我顶替呢。”
“住口,满嘴胡言乱语,你外祖母为何要那般做?你也不想想这件事情做了对谁最有好处。”国公爷面上是在反驳德哥的话。
可是细品一品,却总是让会觉得他是引着顾宜风去往这方面想。
只是这样的错觉也只有精明的人才会注意到,不然真要被他带着把注意力就放到了德哥的身上,先前顾宜风还分不出到底谁在说谎,可是这一刻看着国公爷的用意,便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所以便没有急着开口,只坐在那里静静的旁观,这几年来宁姐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听宁姐的,并没有下过狠手。
细算起来,也就是吴雪芹那边,是他在圣上那里请的旨,让吴雪芹又进了王家的大门,现在只等着王温那边回来,吴雪芹就可以进府了。
再看看旁的,那些伤害宁姐的人,他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那些人觉得可以随意的暗下里对宁姐下手吧,连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孩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凭他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顾宜风又有什么不能下狠手的?
“这几年来,多谢外祖父外祖母照顾,德哥不敢忘恩。”德哥先磕了三个头,这才又抬起头来道,“只是却也要怪德哥不孝了,纵然我不知道外祖母为何要做那样的事情,却也不能为外祖母担下那样的罪名。”
语罢,德哥站起身来,一派凛然的看向顾宜风,“大伯父,我没有做过,还请大伯父还侄儿一个清白。”
“德哥。”国公爷恨恨的叫了一声。
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愚蠢呢。
眼前这事国公爷也知道定是自己的妻子做的,可是若是德哥把罪名担下来了,看在同是一族的份上,定远侯府也不会太过追究,总不能要人的人的命。
毕竟现在孩子丢了,定远侯又这样大半夜的过来,还放下那样的狠话,国公爷怎么可能不怕呢。
可是偏偏德哥就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式,再这样下去,今晚可真要血渐国公府了。
德哥被叫,他并没有动,也没有看过去,更没有应声,只双眼直直的对上顾宜风的目光,外面坚强,心里却是怕的要死。
他明白外祖父的用意,可是想到现在孩子丢了,还大伯父的手段,他决不能承认他做过这件事情,反正外祖母已经扯出他来了,他到不如把罪名都推到外祖母的身上去。
国公爷若是知道真实的内情是这样,定会被德哥的无情给气吐血。
而另一旁的高氏却是满脸失望的望着德哥,“德哥,外祖母做那些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妹妹能有一个好的生活?你看看你们现在过的日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真是大错特错。”
已经到了这一步,高氏还是没有把德哥吐出来,她看向上面的顾宜风,“定远侯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我恨你们顾氏对我女儿薄情,这才一直等着这个机会下手,今日定远侯找上该上来,我也承认,不会为自己辩驳,只是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国公府上下没有人知道。既然欠下的总是要还,我今天就把这条命还给定远侯。”
高氏说完,整个人就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高氏的想法大厅里的人都看出来了,国公爷是没来得急去拦,而顾宜风若是只对赵五轻轻一点头,这人也就拦下了。
但是顾宜风并没有动。
这样一来,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氏撞了柱子,血溅当场。
国公爷低呼一声,就冲了上去,抱住奄奄一息的高氏,“你这是何苦?这又是何苦啊?”
“这都是儿女的拉债,你让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我也看不下去,现在好了,把我这条命还了他们,日后他们是死是活也怪不得我这个母亲没有不管他们了。”高氏说的却是孔氏。
话音越来越低,人就这样去了。
国公爷紧紧的将人搂在怀里,“定远侯现在可满意这个交代了?”
“自是不满意,只是人现在就这样去了,却也问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