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死不瞑目软倒在床,鸢一甩手把青年扔在地上,抬脚踩上尸体。他款款踱步,从头骨开始,到肩膀、胸腔、颈椎、腰腿,直至脚骨,一步一步,一点点踩碎。
咯吱、咯吱、咯吱。
用优雅闲散的姿势,做着残忍可怖的事。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平淡得像一张假面,唯有从漆黑眸中的风暴仿佛在这个行为中慢慢消磨、沉淀的情况可以窥知一二。待皮下的骨肉碎成渣泥,他弯下腰,提起皮肤一角,不成人形的一坨皮肉包裹着碎骨烂肉仿佛鼓囊囊的麻袋,他像拂掉最后的灰尘一样,长臂一挥,青年肉袋般一坨的尸体飞出窗外,砸进花田里,瞬间被吸血鸢尾花吞噬干净。
鸢一步步走回床边,看着被窝里金发碧眼睡颜安详的少年,眸色深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