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厉害得不是拔光她的爪子——而是让爪子即使重新长出来,也忘记要怎么用。”
“……那你就让江江这样稀里糊涂地嫁了,这可比贩卖人口还恶劣!”
南斯说:“看上去,江江还不懂爱。”
“这就与你无关了。”
苏莫白笑容不变,南斯却突然有种脊背发寒的错觉。被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黑的眼瞳注视着,听到苏莫白说: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擅自去肖想。”
苏莫白与笑容不同的犀利视线直射进南斯眼底,说:
“江江虽说笨,可不该敏感时偏偏敏感得要命……时间长了,她会当真的。”
“你怕她和我跑了?!”南斯好笑。
“不!”苏莫白异常认真地说,“如果是真心,回应不了,她会愧疚的,即使她自己不明白那就是愧疚。”
南斯愕然。安静下来,细细揣测苏莫白脸上每一分表情。
苏莫白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嘴角笑容不变。
那疏懒的样子一如许多年前初见时那样嚣张肆意。
那样个爱玩,又热衷专注于每一个游戏。
过了许久,南斯才叹气道:
“我明白了……”
又说:
“刚见面时我就在想,那样没心没肺的性子,要不是有人细心保护,是不可能维持到现在的。可是——”话锋一转,“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人。要是不掺一脚,我会不甘心的。”
苏莫白眼底有了笑意。
于是,俩人狼狈为奸,握手言和。
江江更加苦难重重的生活就在两个男人游戏般的言谈中定了下来……
8
江江虽然不懂爱,但她一定是真真切切爱着苏莫白的。不论是气是怒是骂还是收到花之类,她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围绕苏莫白产生的。
对于江江,那是她唯一表达爱的方式,尽管,那诡异得不那么被常人所理解。
而苏莫白一定是深知这一点的。
所以,事情过去的几天之后的一次回家,当苏莫白开门后看见——
江江全身裹在棉被里,缩在床脚,一副恨不得从此消失于世的样子。手里拿着两个分别贴着“苏莫白”“南斯”字样,不知从哪弄到的稻草人,狠狠用针戳着。嘴下碎碎念道,“苏莫白去死!”“南斯去死!!”时——苏莫白扬起一个连神经错乱中的江江都有点遍体生寒的笑,说:
“呦……为夫在这时,你还有胆子念叨别的男人的名字啊。”
江江手一抖,快速把苏莫白稻草人扔进床底,企图掩盖证据。拿起南斯稻草人,一脸献媚地说:
“我这不是咒他么……真的,就只咒他!”
苏莫白拿起江江手里的稻草人,仔细翻看江江由于太过用力,针穿过稻草人,在手上留下数量众多的细小伤口。
用手摸摸上面干涸的血迹。
又摸摸南斯稻草人身上粘到的血。
弯起嘴角,说:
“歃血为盟?!”
江江一急,上了当,掏出床底下的苏莫白稻草人,大声辩解:“你这不也有!”
这次,苏莫白却把视线集中在苏莫白稻草人身上的密密麻麻的针孔上,挑眉笑说:
“为了私奔南门庆,还学会谋害苏大郎了?!”
江江瞪着苏莫白道:“你指鹿为马!”
再要辩解,却发现苏莫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这次江江记得没去咬苏莫白那张□□如斯的嘴。一低头,狠狠咬上手里的稻草人,左拉右扯,借此来发泄心中的无限愤恨。
却见苏莫白瞟着她的手,闲闲地道:
“夫纲不振啊……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了。”
停嘴,垂眼,江江悲惨地发现手里拿着的是被咬断脖子和胳膊的苏莫白稻草人。
苦笑两声,闭紧嘴巴,掩盖住罪魁祸首的牙齿。
江江可怜兮兮地抬头,就见苏莫白一脸贱笑地向自己走来。
“看来,从今天起……为夫要重塑夫纲。”
江江退后,双手环胸。
“你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苏莫白伸出狼爪,恶霸地说:
“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深夜。
某高级住宅区某楼某层某户响起一声鬼哭狼嚎——
“救命——啊~~~~~~……!!!”
其悲惨程度,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方圆百里无猫狗。
接着是——
“疼疼”“好疼”“轻点,就轻一丁点”
过一会,又是——
“老公,求你了,别光打左边,换右边打啦~~~右边啦!”
回到室内。
苏莫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