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才满意?!说——我虞人璟自负一生问心无愧,竟鬼迷心窍钦慕你——与我隔着杀妹之仇的你!你可知,我若心动一分,地下冤死的妹妹要如何安宁?你非让我承认我是个不堪!肮脏!丑陋!□□迷心!卑鄙无耻背德弃祖之人?!你想让我承认,你苍越竟如此之有本事,能把堂堂一国太子变成你袍下之臣,变成一个自甘堕落!掩耳盗铃的小人!!!”
声声入耳,句句力竭。
师宣酝酿感情,声音仿佛荡在空中,轻飘飘,没有着落,“如此,小人死了不是才称殿下的心意……还了公主的仇,解了殿下的结。”
“你你你!”
虞人璟气得说不出话,胸口憋得恨不得狂吼大喊,情绪过度激动让他无力负担的身体微微摇摇欲坠,扶住床柱喘着气。
师宣拉住少年衣摆,漾出虚弱笑意,唇瓣开合间露出血色,“只是小人心愿未了,恐会死不瞑目,若能得殿下怜悯,肯成全小人遗愿,必死而无憾矣。”
虞人璟冷笑,从牙缝挤出一句,“那不如让你抱着遗憾不甘坚持地活下去?”
“殿下莫要故意为难小人,中了‘回光’之毒,最多不超过两日光景,小人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何谈逆天。”
虞人璟盯着青年越来越具神采的脸,沉默良久,终是闭了闭眼。
“你说。”
“小人只求能在死前,与殿下一度*。”
虞人璟脸色骤变,红了白,白了红,那目光能把青年囫囵吞了,鼻翼一张一张气得不行,“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难以启齿。什么寡廉鲜耻、死不悔改、满腹□□等词在嘴里翻滚了好几遍,终咽下那口闷气,*道:
“孤不知道要怎么做。”
师宣愣了一下,脸上的伪装差点破功,这才猛然想起太子不通情爱的人设,许是因为体弱,连教导房事的宫女都未曾有过,瞅着少年阴郁的小脸,忍住笑意。
“小人可教殿下。”
虞人璟心里一堵,目光幽幽,“你从何得知?”说着脸色变得更沉,“你与旁人试过?何人?何时?在哪?几次?”越说,越恨,盯着青年的目光冷飕飕的,依青年那轻佻的举止,遭殃的人指不定有多少?
师宣识相的闭上嘴。
“罢了罢了。”青年已身中剧毒,再计较这些又有何用。虽然想着,终究还是憋着口气,难以下咽。
虞人璟又咬了咬牙,才道,“你先说来听听,男子是如何欢好?”
师宣简单讲解分男角女角,用□□承欢,可怜的堂堂太子殿下脸已黑成煤炭,隐隐露出嫌恶。
“若殿下实在难以忍受,此事自当作罢。”口中这样说,师宣却仿佛有些嫌热,漫不经心解开衣衫,露出一片大好春光,随即舒爽一叹,声幽而长,若拖曳细尾,语调带勾。
“你!”
“嗯?”疑惑的声音更是酥麻入耳。
师宣支起脑袋,身体斜躺,肌肤展露更多,“殿下怎么还不走啊?”
“孤、孤……”虞人璟孤了半天,把“可恶至极”四字颠来倒去念了无数遍,终是按捺不住,倾身压住青年。
字字切齿,“孤不会屈居人下。”
师宣摸上少年的脊背,轻“啧”了声,骨瘦单薄,肋条微凸,“小人是无所谓上下,只是殿下这身板,实在不适合位居上位,那很耗体力,唔……”师宣手往下一移,摸了摸比他都细的腰身,口气玩味,“这腰也有点悬。”
虞人璟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然贴住青年的唇,压下那些讨嫌的话语。
师宣嘶疼张嘴,撞得有点疼。
虞人璟趁机攻城略池,用唇舌为非作歹,满溢的澎湃炙热、气恼苦闷、又爱又恨尽数倾泄。情水漫来,连师宣都微微醉了,发出暗含色气的喘息,在情潮中荡漾。虞人璟微微一顿,那声喘息给他很大的鼓励与满足,动作都不由轻缓几分,像是慰劳青年的表现,细细研磨。那种初尝禁果,贪婪探索、刻苦钻研、往死里渴求的劲,让师宣头皮发麻了。
一回合结束,少年眸中已情深似海,波澜万丈。
“孤好欢喜。”
师宣舔尽嘴角的津液,浅浅一笑,“亦然。”
被色气与春意结合的暧昧暖潮,蒸得虞人璟眼晕。像是初学狩猎的狼崽,又扑了上去。逮住猎物就紧咬不放,缠绵至死。两个回合下来,虞人璟已被蒸得浑身燥热,且越来越热,烫得脑子都不甚清明,脑中唯剩的念头是掠夺、占有、汲取、索求……贪婪无厌的,而眼下这些,还远远不足以满足他的渴求。
搜刮青年所能提供的一切。
一层层衣衫自指尖脱落。宝盒开启,露出莹润珠宝,虞人璟爱不释手地抱住珍爱的青年,用细密磨人的吻覆盖之,落下一个又一个痕迹,从蜷缩精巧的脚趾,及发颤健硕的腿根,至臀峰与谷,摘樱红朱果,到深深迷恋的颈侧,感受那些脉搏里流淌的感动。
这折磨劲让师宣有点着恼,浑身软得有点丢人。
承受的一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