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雨水湿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又冷又寒,冻的骨头都在不停的颤抖,童瞳感觉腹部隐隐的有些痛,沉沉的,坠涨的难受着,不过还是咬着舌尖,刺痛让童瞳立刻清醒了不少,扭头看向一旁脸『色』更加苍白,紧皱着眉头的许煦,清冷的声音带着发人深省的力度,“继续往前走,否则晚上都要冻死在这里。,”
许煦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暴雨里身材有些臃肿的童瞳,明明大雨让视线很是模糊,可是她那一双清冷的模样却如此的明亮,曜黑里带着希望的光芒,让许煦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和谭骥炎不管因为什么误会,不管遇到什么,他们都能坚持下去,那种信任和默契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撑着一个孕『妇』跟着自己在这样大雨里艰难的前行着。
童瞳将背包再次背在了身上,现在已经冷的浑身发颤,不过还好没有发烧,一手抚着沉甸甸,硬绷绷的肚子,糖果很坚强,虽然有点难受,可是童瞳并没有感觉到危险,再次迈开步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加快速度的向前走着。
谭骥炎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过来啊?童瞳从来不是软弱的人,可是或许是心境变了,这样在大雨里艰难而快速的前进着,童瞳忍不住的想着谭骥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用力的抱住自己,将自己当孩子一样『揉』『揉』自己的头发也是好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当看见不远处雾蒙蒙的山顶之上那在狂风里飘舞的各『色』风马旗时,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虽然是又冷又饿,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的走路而酸痛的再也迈不动了,可是看到这些彩『色』布条在山顶上炫舞着,童瞳就如同看到了希望,既然这里有风马旗,那么不远处肯定就有藏民。
金花已经烧的昏『迷』过去了,许煦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或许是因为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金花都活不久了,倒也不在乎是生是死,不过看到了希望,许煦倒也是有些高兴,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和金花而连累了童瞳。
天越来越黑了,雨势小了很多,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当从山路上看见不远处那黑暗之中的灯光,童瞳终于感觉自己和糖果的命是保住了,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这是一个百来户的小村子,都是藏民,平日里他们都靠挖些『药』草和山里的蘑菇野菜什么的度日,每一年都会将这些『药』草靠骡马运出去一次,然后换一些盐和布料这些生活用品,不过走出去的都是家里的男人,而女人和孩子都守在家里,村子不远处藏民每年都种植了玉米这些庄稼,保证不会饿死。
当敲开一户的门,看到门外的童瞳三人时,屋主是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脸『色』黝黑的汉子,可是实际年龄才三十岁,环境的恶劣,和生活的『操』劳让汉子看起来沧桑了很多。
童瞳会藏语,不过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汉子会汉语,随着他的开口,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然后在卧室的门旁边,三个孩子也都好奇的将头挤了出来看着深夜大雨里里的来客。
男人让他的老婆去煮『奶』茶和吃的来招待客人,也去煮一些草『药』,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刚刚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卓玛,而这个年轻一点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巴桑,三个孩子是他和弟弟的儿子。
屋子很简陋,虽然是石块砌起来的,但是屋子里很昏暗,一张长长的矮木桌,房间和房间之间是那种红白蓝的塑料布简单的隔开的,卓玛动作很快,一会就端着一个黑乎乎的铁锅出来了,上面冒着热气,让刚换下衣服的童瞳也感觉到饿了,许煦这会还在房间里照顾金花。
屋子里烧着火塘,童瞳暖了起来,接过卓玛递过来的碗,感谢的笑了笑,碗里是卓玛刚刚熬的粥,是用糌粑和野菜熬的,一旁桌子上还有一个铁壶,浓郁的『奶』茶味散发出了出来,是藏民招待客人的『奶』茶。
“阿爸,阿妈。”最小的儿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泛着高原红的黝黑小脸上一双目光很亮很亮,好奇的盯着童瞳,并不怕生。
不过当男主人达瓦和巴森同时应了这一句“阿爸”之后,童瞳一口粥呛到了喉咙里,呆愣愣的看着昏黄的油灯之下的达瓦和巴森两兄弟,自己没有因为淋雨而发烧产生幻听吧,为什么这兄弟两人都是这孩子的阿爸,而他的阿妈就一个?
“我们村子里很穷,我每年都要出去一趟将『药』草和蘑菇卖出去,一趟就要走上一个多月,路途上很危险,不过有巴桑在家里我就放心了,我们是兄弟两人一个老婆,村子里很多都是这样,还有兄弟三人一个老婆的。”达瓦憨厚的笑着,并没有因为童瞳的诧异而感觉到被冒犯了,他也没有觉得兄弟两人共一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因为村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个传统风俗。
卓玛不大听得懂汉语,只是对童瞳笑了笑,就端着碗里的皱进了房间给许煦和金花送过去,锅台上还在熬着草『药』,因为环境恶劣,村子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点医术,至少发烧头痛什么的要吃什么草『药』,不过达瓦还是很好奇童瞳他们的身份。
“探险,然后和我们的团队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