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静静的打量着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童瞳,十年了,面容是完全陌生的,不变的是那一双眼,依旧清澈见底,宛若璞玉,瞳瞳似乎变了不少,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安静,身上萦绕着一种幸福的气息,安宁的让余恒在酸涩的同时却也感觉到一种幸福,瞳瞳过的很好,很好,至少没有因为十年前的一切而有任何的阴影。
“老师,我……”千言万语,可是童瞳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一贯就不擅长言辞,曾经五年的相处,也都是老师在关心照顾自己,教授自己一切雕刻玉石的知识和技巧,童瞳话不多,所以此刻,皱了皱眉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余恒说了,早知道就该将谭骥炎喊起来一起出来,这会也不会冷场。
“表哥,这么早,你们都没有吃吧,正好我来做早饭。”季洛笑着开口,人很热情,笑容很真诚,不会让人感觉到过分的热情,也不会感觉到冷场,反倒是如同多难未见的朋友一般。
童瞳目光从季洛身上扫过,看似平淡无波,可是却已经从季洛的呼吸频率,他走动时的步伐,观察之后,判断出季洛的身手很不错,和顾凛墨应该差不多,只是隐藏在热情亲切的面容之下,让人感觉很是无害,可是如果是无害的人,又怎么可能让青狼帮的人臣服。
说实话季洛是真的没有看出眼前这个有些娇美的准妈妈有那么的厉害,可是刚刚上楼之前他调出了门口的监控录像,屏幕上童瞳迅速而冷厉的身手,让季洛明白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而查了一下,却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得罪了罗刚的人,季洛并不是不想帮忙,毕竟应该是表哥的朋友,可是罗家不是寻常人家,青狼帮时帮派,是黑帮,靠的是毒品和军火,而眼前这个人自称是顾家的人,而下午顾家也有人来了电话给爷爷,如果可能,季洛不想余恒牵扯到任何的帮派之中,可是如今却似乎已经牵扯进来了,只是季洛还无法判断眼前的童瞳对余恒而言有没有威胁。
童瞳和季洛彼此对望一眼之后,又各自转开目光,季洛去了连着客厅的开放式厨房准备做早饭,童瞳依旧坐在沙发上,对上余恒关切的目光,柔和的一笑,“老师。”
哐当一声,厨房里季洛刚拿起的锅铲因为这个称呼而震惊的掉了下来,老师?季洛震惊着,他很小的时候就佩服被称为天才的表哥,而至于青狼帮,季洛从小就在想着自己以后打理青狼帮,这些黑暗肮脏的事情自己来处理,表哥只需要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所以季洛从小就开始接受训练,跟着爷爷在青狼帮,而余恒和父亲都是雕刻师则是辗转各地,两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关系却一直很密切。
直到余恒突然收手,不再雕刻任何作品,即使是他父亲临死之后的遗言,余恒也没有再重新拿起雕刻玉石的工具,季洛记得那个时候余恒在墓碑前只说过一句话,“今生他不配再雕刻玉石,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季洛开始不动声『色』的调查,可是没有任何的结果,余恒根本没有收徒,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所以当童瞳这一句老师,让季洛忽然明白禁锢了余恒十年的心魔就是眼前这个准妈妈,可是表哥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季洛余光扫过,从余恒的目光里有喜悦有激动,有释怀,却没有季洛以为的爱恋,这让季洛就更不明白了,而且仔细一想,十年前,这个准妈妈估计也就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表哥应该不至于喜欢上对方吧?
“老师,你病了?”童瞳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消瘦了很多的余恒,她的记忆还是十年前那个君子端方的老师,稳如如玉,谦谦君子,可是陡然之间看见的余恒却是如此的消瘦,鬓角甚至已经染了白霜,童瞳感觉心里头算算的难受着,堵的厉害。
“没什么,只是老『毛』病了。”看着童瞳没有任何的罅隙和阴霾,余恒慈爱的笑着,心里头这么多年的执念忽然之间就消失了,整个人显得轻快了不少,“倒是你,大清早的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话音一落,余恒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瞳瞳会出来,只怕也是因为昨天中午在医院看见了自己。
“表哥,你一身的烟味,去冲个澡,一会就可以吃早饭了。”厨房里,季洛笑着开口,打趣着,“瞳小姐可是准妈妈,闻不得烟味,对孩子不好。”
“我忘记了,瞳瞳,你坐一下,我去冲个澡。”余恒一愣,满速的站起身来,步子急促的向着卧房走了过去。
看到余恒进去了,季洛这才叹息一声,笑容收敛了,面带着忧『色』看着等待自己答案的童瞳,“表哥从收手之后就开始抽烟,越抽越多,肺部出了问题,肺癌初期,不过还有救,只是表哥却根本不听从医生的叮嘱,甚至依旧抽烟。”
肺癌两个字让童瞳只感觉晴天霹雳一般,脸『色』陡然之间苍白一变,低垂着目光,许久的沉默,这才缓缓的开口,“是我的错。”
季洛是有些责怪眼前的童瞳,尤其是确定了她是害的余恒痛苦了十年的罪魁祸首,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童瞳竟然如此的坦诚,反而让季洛有种大人欺负孩子的罪恶感觉。
“你是顾家的人,当年是不是因为帮派之间的利益才接近表哥的?”季洛很护短,余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