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刀又捅进多尔衮的伤口里,血肉模糊。自己何尝不是。他鼻头有些发酸,吸了吸气,抓着兄长的胳膊又道:“你说再选好的,行。若是你,有比东莪好一万倍孝顺一万倍的孩子,你换是不换?要是嫂子不见了,你莫非还会说大不了再娶一个?” 多尔衮还没缓过劲来,眼前有些模糊,却突如其来地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钱昭,她穿着柳黄绣折枝牡丹的袄子,娇美中透着冷冽,赢棋后那一笑才驱开那似有似无的疏离冷淡,叫他心头一跳。他闭了闭眼,甩开多铎,说了句:“随你。”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