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昨日见嬴泉的好身手,却以为官府之人个个好武艺!刘正风是衡山城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群雄一听,感到奇怪:“这刘正风封剑归隐,是江湖上的事情,如何惊动了朝廷的人!莫不是与昨天锦衣卫嬴泉在刘府杀人有关系?嬴泉杀人都是朝廷众人蛇鼠一窝,但是他刘正风在朝廷中却没有半点势力!如今莫不是朝廷前来降罪?”
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节,登时便都站了起来,沉不住气的便去抓身上兵刃,料想这官员既来宣旨,刘府前后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场大厮杀已难避免,自己和刘正风交好,决不能袖手不理,再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既来刘府赴会,自是逆党中人,纵欲置身事外,又岂可得?只待刘正风变色喝骂,众人白刃交加,顷刻间便要将那官员斩为肉酱。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省巡抚奏知,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
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
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
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
刘正风转头向身边的弟子米为义道:“为义,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
米为义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刘正风双手取过,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张大人笑纳。”
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大人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
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
张大人出门一看却看见一人,大惊失色:“嬴泉大人!您这么也来了?“
“这么?这地方你来得,本官便来不得么?”嬴泉笑一笑说道,这个张大人,整个正宗的官宦子弟,世代为官,贪是贪了点,但是却不会鱼肉百姓!
“你张大人,在刘府的好处收了不少吧?”嬴泉瞄了一眼,张大人身后下人的手中的包裹说道
“嬴大人哪里的话,只要您一句话,下官便是全送于大人又如何?”张大人一脸的献媚!
“你啊!本官像是缺钱的人么?”嬴泉装作恼怒:“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当心丢了性命!”
“竟然有人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作祟?”张大人惊讶道!
“自然,要不然要我锦衣卫何用,一则检查百官,二者稳定社稷,江湖宵自然也少不了锦衣卫的监察,你小子最好手脚干净点,不让人抓住了把柄!”嬴泉说道。
“这个自然,下官告退!”张大人告罪一声,连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