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已是放缓,说道,“谢白,凡凡现在是我唯一可以真正拥有着的人了,我不希望,真的不希望……”
付葭月此刻的软弱让谢白更是心疼,这样子的付葭月,卑微中显得可怜,所说的每一句话更像是一个锐利的刀子割着他的心。
说话间,谢白也是将声音给放缓道,“我从来就没打算将凡凡从你身边给抢走,只是,葭月,你可以,仔仔细细地看着我吗?我不是个铁血的动物,我也有血有肉,我也会伤心,我也会悲伤,我的心也会痛,当年的事,也不是我想便是不会发生的。要是能解决,当年也不会闹到那么僵的地步了。”
这点,其实付葭月也是一直都明白,只是,她心中还是隐隐希望,希望谢白便是这样坚不可摧的一个人,这样,她便是可以依着自己的残忍与决绝,去做自己希望做的事,而不感到内心中的罪恶。
只是,这想法总归是子虚乌有的,她从来就没机会触及,就正如她每次跟谢白说下狠话的时候,付葭月的心都像是有刀子在各一半,难受地让她感到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
付葭月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
“就算你不想听,你也是要面对的,当你回到京城中后,你将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只是我的话。”谢白却丝毫没有再“怜悯”的心思,他的每一句话,都直击付葭月的心。
付葭月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般,直接将话题给转回了凡凡身上,只听她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白眼眸中泛着淡淡的幽波,让付葭月难以捉摸他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只听他如实答道,“从你避让着凡凡同我讲话,同我亲昵的时候。你这是心虚,要不然,你是不会这么在意我与凡凡之间的关系的。”
付葭月残忍弯唇,眼中似是流露出了一抹不一样的神色,她似在回忆,片刻,只听她说道,“他长的很像你。”
真正从付葭月的口中听到谢白早已是笃定了的事,谢白的心中不但没有放松,亦或是在得知凡凡那可爱的孩子便是他的孩子后,他并没有明显的高兴的想法。
他心中唯一的念想,便是付葭月这些年为了照料凡凡,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
付葭月与他说的男子并未存在,也就是说,这些年都是付葭月一人将凡凡给生下,独自将孩子给抚养长大的。
在谢白的印象中,就算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谢白都是觉得,付葭月瘦弱的肩膀是无法承受住那么多的东西的,只是,她却真的是做到了,这一点,其实,就是在谢白现如今思考来都是这般的不可思议。
谢白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便也只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付葭月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我一点都不辛苦,当年我从京城中逃走时带的钱,足够我花上几辈子了,苦的是凡凡这孩子,这孩子跟在我身边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这些年,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谢白却是一下将付葭月的话给打断道,“不,你同样是辛苦的!要不是你,这孩子……葭月,谢谢你。”
他知道,付葭月这些年的日子也是不好过,要知道,从前的付葭月是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从前的付葭月,根本就不会说这些贬谪自己的话,所有的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她所遭受到的东西着实是太多了,所遭至的结局罢了。
付葭月却是惨笑地否认道,“你知道,我生下凡凡,只是因为我不想造孽,从来都不是为了你!”
这句话,也是这五年来,付葭月一直说来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话,似乎,也只有这样,她才是可以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的样子,恢复不那么难受的样子。
谢白却是可以轻易将她试图的欺骗给收罗在眼中,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葭月,到了此刻,你没必要说这些话了,这期间的弯弯绕绕,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用说的,我们都是懂的。”
“你知道吗?每一次看见凡凡,我便是想到了你,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你了,像到我有些害怕,像到我不敢直视他,仿佛只要多看上他一眼,你便是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付葭月说得很是哀愁,没有了愤怒,没有了埋怨,剩下的,也不过只有无尽的悲哀罢了。
“当年的事,从来就不怪任何人,错的不过是老天,是它让我们在不正确的时间遇见不正确的人。”谢白说的也是无奈。
当年的事,谢白月是无力回天,这是从小到大,谢白除了身中寒毒而所无法掌控着的第二件事了。
而这件事,在明腾的眼中,其实是比寒毒愈加难以控制的。
付葭月说得不疾不徐,话中没有太大的波动,“我是你的那个不正确的人吗?”
“不是,从来都不是。”谢白摇头否认。
不正确,只是相互交织的网中的不正确,许多人,其实这杯都是没有必要遇见的,可是总有那么些人,是你无法逃避而必须去遭遇的人。
付葭月惨笑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可是,你对于我来说,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