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将我的冥力渡引给他的?”几乎山崩地裂的怒声至屋外传进,震碎了角落中的花瓶,崩裂的碎瓷片四散,嵌进墙面,深入木屑,还有的在地面的反弹下,扎破谢白的衣袖,渗进他的皮肉之中。
一道黑影至门口咻得一下来到二人面前,一只手狠狠地掐住谢白的脖颈。
目光逐渐被杀意染得血红,猩红地仿佛要嗜血。
惨白的面色迅速涨红,浑身乏力的谢白连咳嗽的气力都无,丝毫不带畏惧的神色回望着她。
付葭月被这突然间的变故吓了一跳,忙唤道:“茶茶?”
想要扑上前去阻止她,凌乱的心绪却是使继续输送着内力猛得一颤,原本平稳无波的冥力也因此差点从筋脉中流窜而出。
她猛地又加了一层的内力去压制,却因为太过急促而急促地咳嗽着,鲜红色的血逐渐至嘴角溢出。
闻声,茶茶冷哼一声,冷冷地甩开了禁锢住的谢白。
谢白早已是没了可以控制自己的气力,当下被这力道带得直接朝付葭月身上倒去。
付葭月忙将他抱入怀中,感受到他湿漉漉的身体,与额上细密的汗水,和微微发颤的身体,眼眶不禁再度红润,当即便是又多加输送了几分内力,想帮他减轻苦痛。
另一只手顺着他紧蹙的眉头一路往下,眼睛,鼻子,嘴唇,依旧如往日她熟悉的那般,却安静地让她害怕。
“放手!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冷漠的声音至旁边传来,带着丝毫不容拒绝的绝对,她几乎不知该说些什么来阻止眼前的人,只能一遍遍无助地祈求道:“茶茶,求你,再等一会儿,我待会再与你解释,求你……”
她真的不想哭,可内心的无助不容许她不哭,尽管,哭,对于解决问题来说,毫无用处。
砰的一声响,茶杯砸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滚烫的茶水,将她稍卷起袖子的手臂烫得通红。(未完待续。)